元律闻言,竟嘴角微扬,似有笑意,对客绝等人道:“何日汝等可见此血脉之运行,元气之运导,便可入微巧之阶。”
诸人不禁羡慕的看向李度,却见李度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这半年,全然在看命理经脉,武道还未开始学呢。”诸人听了,哭笑不得。
元律这才看向秦渊道:“汝这未学文武,只是喝茶造饭的小子,却看到什么了?”
秦渊满脸通红,却不曾看到什么高深道理,竟不知是哪里来的念头,小声道:“徒儿无能,未见何道理,只是见那力士右手推锁,锁飞出去二十余丈,落地震为碎片,声势惊人,徒儿还在恐惧,若掷向我,该如何闪躲。”
元律闻言,脸上惊异之色一闪即过,顿时满脸怒容,道:“一派胡言!”一甩衣袖,飞身而起,已到了高台之上,吓得秦渊双脚一软,跪倒在地,那元律背对诸人道:“半岁之试,便此为止,汝等回山,细细思量,下次之试,皆为武试,吾将招四方之恶鬼,汝等如不能敌,死伤在天。退下!”
“你这蠢材,竟惹怒了师尊!”韩千雪朝秦渊小声骂道。
李度却笑道:“哈哈,那这次就不用武试了吧,我还没开始学呢,下次就不怕了哈哈。”
客绝有些无奈的拍了拍秦渊的肩膀,未说什么,与诸人各自下了山,,便是那朔青凌,也没说什么,眉头紧锁,似在思索。韩千雪与肖承更是远离诸人,一前一后,各自离去。
秦渊惊魂未定,回过神来,周围师兄弟与鬼使皆已散去,元律背对着他站在高台之上,台下已只有自己一人。就这么约过了几个时辰,秦渊心内茫然,思绪混乱,自怨自艾,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有一手按了按秦渊的肩头,他抬头一看,竟是元律,此时却已站到秦渊的身边。
秦渊俯首道:“徒儿无能,望师尊宽恕。”
元律道:“且去汝之草庐,让吾观汝茶之味如何。”
秦渊一愣间,元律已抓住他的肩头,拎将起来,下一刻,二人已身处山下草庐,秦渊的住所。
元律第一次来秦渊之住所,秦渊顿时惶恐不已,手忙脚乱的收拾一番后,让元律坐到厅中。
此草庐乃是秦渊让大小猴儿帮忙,一同盖的,说是厅堂,其实也就是堆放草药果蔬之处,中央摆了张粗木桌子,两张竹椅。
秦渊让元律端坐在桌边,泡了壶他最为所爱的果草之茶,斟满一杯跪送到元律身前,元律接过,却未让秦渊起身。
元律微饮一口,置于一旁,道:“汝乃天生‘心衍’之人,吾欲传你‘易天’之学,汝可愿学?”
秦渊接着问道:“敢问师尊,何谓心衍?”
元律道:“人间有云,至诚之道,可以先知。便是指这心衍趋吉避凶之意,若有人心怀至诚,便可从一斑得见全豹,可从一叶得见菩提。心衍之道,武道之深,玄妙之极,尽管汝乃这天生异禀之人,也要先学会甚多绝学,方可融会贯通,得触大道。”
秦渊不解道:“‘心衍’乃武道之深学,徒儿怎能天生?”
元律微笑道:“人各有所长,汝大师兄客绝,天生神力,那积力之修炼,自是事半功倍,他人难以匹敌;汝小师妹朔青凌,却是那天神微巧之人,指掌之间,随时随刻可将周身之力吐放自如,腾挪之间,身形运转之快,他人也是难以并肩。而汝,便是那第三种天赋,天生心衍之人。”
秦渊恍然大悟,却又有疑问:“敢问师尊,须学哪些绝学呢?”
元律道:“易天、命理为基石,工学、武道为梁木,权谋、兵法为墙砖,心艺为美饰,样样精通,方可行运贯通。”
秦渊听了不禁咋舌,这么一说,岂不是七门绝学都要学会么。
元律顿了一顿,喝道:“大道之途,遥不可及,汝却可凭一己之力,积步而行,人生之道,若靠近亦无信心,活着有何意义!”
秦渊闻言,暗暗点头,道:“徒儿不愿仅作凡夫俗子,愿随师尊修习绝学,便只是近那大道一步,也是此生无憾。”
元律拍拍秦渊的头道:“如此甚好,孺子可教也。”他拍了拍永不离手的竹简道:“想那七绝之学,博大精深,普通人穷其一生,难学其中之一,汝之资质,高常人无几,吾自当去繁从简,由浅入微,只求汝明白这心衍天赋,不求哪一门至真至圣,想也可一试,首先,便传汝这‘易天’之学,汝细细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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