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无数长枪兵,结着战阵向秦渊这一千来骑兵冲杀而来,后方也传来景军的喊杀声,一声声惨叫意味着景军已得知衡阳侯身亡,已经恼怒地朝殿后的骑兵劲弩射击。
秦渊心动如电,已知边仓方向定是重重埋伏,西有景军,东有来敌,只有北面才有一线生机。
但来敌汹汹,秦渊虽已发令,但部队转向需要反应时间,就这么一会,前方的镜章军已冲了上来,成化兄弟大吼着,与来敌战在一起。
成化高呼:“护送城主先走,我兄弟断后!”
黄虎、胡赫、钟九低声应和,向秦渊、水如烟靠拢,同时双手拉弓搭箭,将从北面包抄过来的镜章军士卒射杀。
秦渊大喝:“一起走!”恨不得长剑变得和长枪一样长,一剑一剑将挡路的军士斩杀。
“谁都走不掉!”对面的将领冷喝道,带着左右亲卫,亲自冲杀而来。
秦渊心下默念,置之死地而后生,最强之处就是生机。冲到成化身边道:“助我斩杀敌将!”
成化豪气万丈,战意昂扬,哈的一声,与秦渊并肩骑行,水如烟、钟九等人紧随其后。
成亥一拳将冲到面前的一名敌骑战马打倒在地,成化跃马而起,从敌骑上方越过,刷刷两剑,将两名长矛手枭首。
秦渊剑短,只见他干脆一翻身,挂在战马的侧面,运剑如飞,将路过的敌军一剑一个,但还没冲到敌将面前,战马一被三支长枪插中,倒地不起。
眼看秦渊被敌军淹没,钟九一咬牙,将手弩收到背后,飞身而起,跳下马来,紧跟着秦渊冲进人群。
秦渊双目因为用力布满血丝,但身形却更加灵活,靠着矫健的步伐,躲过一只只长枪。
钟九钻到秦渊身边,低声道:“跟我走!”
钟九的身手更是灵活,如同一只滑不留手的泥鳅,钻到人群为秦渊开路,沿路双手的匕首不时的收割着左右兵士的生命。。
秦渊赶紧跟上,钟九的身法确是独步九州,秦渊跟着他,左突又闪,竟冲到了敌将的面前。
那敌将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出恶蛟出洞,直刺秦渊的面门。左右亲卫骑士的长枪也上前,封死秦渊的闪避路线,配合不可谓不好。
秦渊见钟九一缩身,竟然像突然矮了三尺,像一个地鼠一般,竟然从敌将的战马两个前蹄中间钻了进去。
秦渊心里骂道:“你有这本事,我可没有,”但已知钟九的意思,双剑格开敌将左右亲卫的长枪,而面对敌将的枪尖,秦渊在它离额头只有几寸时才偏头让开。
敌将一击不中,枪尖向下挑去,想挑断秦渊的喉咙,可秦渊早料到由此一招,不退反上,一把把长枪抱在肩颈之间。
敌将哪想到秦渊竟然耍起了无赖,正要抽回长枪顺便割破秦渊的脖子,可就是这么一顿,敌将感觉背上一重,脖子一凉,愣是不知自己是怎么中的招,便被钟九从背后一刀割喉。
钟九不等敌将的左右亲卫反应过来,一脚把敌将从马上踢了下去,双手各抛出两把暗器,左右亲卫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是满脸剧痛,跌落马来。
钟九踢走了敌将的尸体,伸手一接,秦渊一把抓住,借力翻身上了敌将一名亲卫的马,和钟九并肩而骑,夺路而去。
秦渊只感觉头上疼痛,双眼有些模糊,赶紧咬破舌尖,强行坚持住了精神,一路冲杀,也不知过了多久,杀了多少敌军,终于眼前一空,逃出了重围,回头一看,镜章军的弓箭手以结阵包围过来,哪还敢耽搁,抱紧马背,一夹马腹,向北逃窜而去,没走出百丈,眼前一黑,晕倒在马背上。
也不知跑了多远,直到马跑累了,在一处溪水边停了下来,秦渊也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一头栽进溪水里。
冰凉的溪水让秦渊顿时清醒过来,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深呼了几口气,趴在清水处喝了几口溪水,终于感觉好过一些。
一看周围,景色倒是似曾相识,但又不记得确切是什么时候见到过,直到听到一阵马蹄声。
秦渊赶紧找了个高处一看,一匹大黑马从远处奔来,黑马与马上骑士均身中数箭,趴在马背上,不知生死。
秦渊看不清骑士,但认识那黑马啊,这不是水如烟的黑风还能有他?赶紧上前,张开双臂拦住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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