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办公室里可要热闹多了,马莉问,顾苟就坐对面捂着脸不想说话。
马莉大度的摆了摆手:“不想说拉倒,叫你过来是要你以后注意一点,别啥也往学校带,万一遇上亡命之徒巴拉巴拉......”
对面男生脑袋点个不停,他也十分头痛,路上已经问过律师。
抢劫三年起步,入户抢劫的,在公共交通工具上抢劫的,抢劫银行或其它金融机构的,多次抢劫或抢劫数额巨大的......
等八条,十年起步,最高死刑。
那严兵死不足惜,其他三个再如何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大傻二傻虽傻,但也能明辨是非,怕是不足以脱罪。
只能期望他不追究,加上未成年再加上被诱骗以及东西被及时追回未造成损失这几点综合来减免刑罚了。
怕是还得他帮着找律师,再叫闫律师两个演戏般踢场假球。
期望能够法外开恩吧!
老班说得口干舌燥,最后话题一转提议道:“我帮你跟元槿调解一下?”
“哎呦!那就拜托您了!我真是遭不住了,跟逼债似的天天没个好脸色。”他说着还拱了拱手,引得办公室里众人哈哈大笑。
都是感同受身。
......
当头下午他又请了一天假,翌日在闫律师的陪同下,跟着警车驶向永东沟精神病院。
大傻二傻乖巧的很,两个民警加昨天那个阿姨就一路押送着两个进入医院的高墙中,前院没啥放风的病号,几人昨天就预约好了,进了底层楼道左拐就是诊查室。
楼道里白墙刷着蓝油漆,从推门开始就是对大傻二傻的考察。
门敞开着,方便外面几人观察。
里面,一位妩媚的尤物披着白大褂翘首以盼,从办公桌下面露出黑丝大长腿,脚上一双尖头黑色高跟鞋,双腿交叠尽显下身完美曲线。
二傻却视而不见,叫坐坐,问啥说啥。
这第一关算是过了。
又问了问平时休息的如何啊的问题。
二傻回答的干脆利落:吃得饱睡得香,钞票也能分辨,但是非明显就不太好甄别。
就像这次中的套,五八四十,八五就懵了。
那大夫轻笑道:“中等智力障碍,不过还需要在这里留院观察三天才能定论,家属呢?”
顾苟也懵了,对啊,家属呢?
小李叹息道:“父母找不到,就他爷爷奶奶,我担心就......”
这是怕吓坏老人。
“办手续吧!这边多少我出吧。”顾苟掏出卡来递给闫律师交代道:“密码6个6,我去外面坐一会。”
说完人去了外面,在院中长椅上一屁股坐下,天阴着,昏沉沉的,心里也堵得慌。
小李不知何时转了过来,感慨道:“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也终于明白了昨天你为何那般看那小子了!”
“可恨吧?”
顾苟依然没转头。
“其心可诛!”小李恨声道。
“我要为大傻二傻请辩护律师,不荒唐吧?”
他望着小李可恶的脸庞。小李面容和煦,摇了摇头:“不荒唐,你不做,我也好拉他两个一把。”
“最后那个......”
顾苟摆了摆手:“别与我说,我不想知道,做了就是做了,总不能他也得傻的。”
悠悠的声音传到楼上,大傻抹了把眼泪向医生请求道:“我能下去抱抱他吗?”
女大夫瞪了他一眼:“规规矩矩坐着,没看你兄弟把人家脖子勒的?”
大傻仰着脖子向下望,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一条鲜红的勒痕还未散去。
顾苟在下面刺挠的抓了一把脖子,愤然道:“得亏还是我脖子结实了些,那混账力气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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