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理双掌排云,盈盈一搅,乌云闪电暴雨疾风齐出,刹那间飞起。
莫演在地,双足沉如钟,眨眼间挥出几百剑,剑光剑气接连喷出,无人能挡。
袁理在天,双足轻如羽,抬手一指点出,闪电便落,一摆手,暴雨瓢泼。
二人,两字。
神明!
这两字,不约而同浮现在每个象国军士心中。
这等神力?岂能力敌?
象国二十万军士,如被割草,徒留十万在江东。
“该死!”
象国大将,步松正隔岸督战,也知此刻,军士已无战意。
“撤!过江!”
“来不及了!大将!开船太慢,十万人哪里撤回?”
步松老将,精通战术,大喝:“将船以铁索相链,互相带动,可撤回!”
“快!将军”
一声令下,十万大军作鸟兽散,撤退时互相踩死,就有一万。
“杀!”
江东,十万铁骑先前一直防守,并未折损太多兵力,眼下正是战机!
石洪大喝:“与本将冲!将这群妖人杀回老家!”
“杀!”
声浪,便能惊死人。
十万铁骑很快追至献江边,但眼看象国十万大军上船已走,不能奈何。
袁理居高临下,如神灵,侧目莫演。
“陛下面前,老夫说了,定让这二十万大军有去无回。”
莫演不语,九洲天下剑白光大作。
袁理又道,声如洪钟:“莫剑君以为如何?”
“莫剑君”三字,传入步松耳中。
“是他!”步松发恨,双眼通红:“快撤!”
莫演未答袁理,九洲天下剑平起,剑尖忽然起火。
火蛇蔓延,爬满剑身。
“火攻?”袁理不解,双手一推:“莫剑君玩笑了。船在江中,岂能火攻?”
这一推,便推动献江,巨浪滔天,船如草叶,拍打却不翻。
“嗯?”
袁理生疑。自从天庭被灭,天象全乱,就连他也难推算准确。
天道变数,已然影响了天道运行。
莫演矗江边,剑身火舞,摇曳江风。
双手持剑,横劈而出。并非剑气,也非剑光,而是焰浪。
焰浪高十余尺,划过献江江面,煮得江水沸腾。
象国船,皆靠铁索相连。焰浪无敌,燃尽步松言语。
步松在江东,只听江中一声巨响。
焰浪暴起,很快便燃着了所有船只。
象国十万军士,跳江者,被火烧者,被踩死者,被浓烟呛者皆有。
江面上,混乱忽停。
一阵江风,细腻润人——
“隆隆!”
焰浪,点着了船舱中所藏火药。至此,二十万军士,全军覆没。
“咳!”
步松吐血不止,难掩心头恨。
水、火、天,汇聚一色,成了绝世画作。
画中,天上有一老叟,地上有一青年。
二十万!
二十万精锐,谈吐朝夕间,不复存。
献江无情,托起尸首,血染江岸。
纵然是石洪,亦有动容。
“象”字黄旗,沉沉入江。
以二,屠戮杀敌二十万!
献江一战惨,后人留诗曰——
折戟沉沙铁未销,浮颅山血海旌倒。
屈帆远影碧空尽,二十万上奈何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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