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是无用功,自讨苦吃。
还不如,在这闲院中养养雅趣,落得个逍遥自在。
“唉。立秋了。”
却说莫演逾墙飞出,穿行大内皇宫之中,犹如鬼魅。
望雪殿。
莫演止身,一对奴婢看清来人,又惊又喜。
“莫剑君快请入殿。二公主吩咐过了,见剑君如见主人。”
“不必麻烦。二公主在殿中否?”
那奴婢二人诚惶诚恐:“二公主……按行程说,此时应当在常安外城西,江雪堂。”
莫演颔首:“汝等不错。”
婢女行礼,忐忑不安:“剑君不是今早离朝,游历天下去吗?怎么还在……”
莫演手抚腰间剑柄。
那婢女大惊失色,连忙磕头:“求剑君饶命,饶命!”
莫演收手,颇惊:“吾几时视人命如草芥了?”
婢女磕头越发凶狠,硬生生磕得血流。
“谢剑君,谢剑君饶命!”
莫演隔空一抬,那婢女即刻直身,不能跪下。
“吾秘寻二公主一事,万不可漏言与谁。”
“吾身有些金银,汝二人拿去,城中四处避避。待风头过去,再向二公主讲清原委。”
“可是……”那婢女犹豫。
莫演运筹帷幄,洒下些金条银两:“汝二人放心。吾料定二公主不会为难。”
那二人一番思量,拿着金银,不卷铺盖,直奔走躲藏。
莫演寻苏沐雪,有一件惊天巨事要依仗她。
毕竟莫演身边亲信不多,有些事情不便做。苏沐雪明暗势力不少,正适合此事。
为了这件惊天巨事,莫演不惜亲自去求。
这事,比国库亏空大,比边疆辎重事大,甚至比陛下中毒事大。
哪怕多费些力气,莫演必须保证此事隐秘。
一刻半钟后,常安城西,江雪堂。
苏沐雪正居楼阁上,与江哥儿对坐,秘商资金运筹事宜。
“噔噔。”
凭空响起两声敲门声。
江哥儿反应迅速,护在苏沐雪身前,双手掌心从袖中划出短棍二根。
二人配合无间,苏沐雪施魅音。
“来者是客。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雪儿可是好奇得很~”
一阵窸窣,人影攒动。
白衣人,头戴斗笠,腰间挂剑,看不清面容,现身二人面前。
江哥儿喉头鼓动,似遇劲敌,双掌冒汗。
苏沐雪愣了片刻,认出那剑鞘,笑盈盈:“江哥儿,本公主要和这位剑修单聊。”
江哥儿不动,似是认定对方欲害苏沐雪。
阁楼上,三人一时僵住。
斗笠白衣人声音奇特:“二公主信过此人?”
苏沐雪如花笑靥:“江哥儿?本公主自然是信得过。”
白衣人权衡一番,一抬手,阁楼上窗、门悉数闭紧。
摘下斗笠,赫然是莫演。
江哥儿一愣,放下戒备。
苏沐雪绕过江哥儿,美目在莫演身上流转。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风流剑,莫剑君吗?怎么今日得空,来本公主这儿做客?”
莫演刻意装傻:“二公主好高的眼力。莫某自以为这身变装易容术精巧,不知二公主如何看破?”
苏沐雪鲜唇如桃,穿一身黑色丝衣,窈窕曲线若隐若现。
“你这个剑君还真不笨。你说你,修为通天彻地,智谋也人世不输。让其他人怎么活?”
“哎呀!本公主现在可是真羡慕本公主那个小妹妹,傻妹妹。这么好的男人,不知道珍惜。”
苏沐雪成熟丰腴,比起苏沐雨失了些纯真,却多了风流,轻步点地。
“你这一身易容平平无奇,却在剑鞘上漏了把柄。”
“不错。那剑鞘正是剑君封四品将军时,雪儿亲赠。怎会认不出?”
“剑君这是有极机密事,否则不会刻意易容,避人耳目,却又故意露出破绽,让本公主认出。”
“什么大事,值得你莫剑君如此大动干戈?本公主倒是好奇的很。”
江哥儿听罢,收双棍入袖,静立窗边。
“二公主果然聪慧。莫某此次前来,确有惊天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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