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拂染秋,吹一身哀愁。
“本剑君早听闻莫老弟剑术无双,今日幸得拜会。”
白剑君一身倜傥素白长袍,洁净如云,随风而动。
剑,隐白袍中。
“吾道浅失敬。”
莫演早在东海,风尘仆仆而来,白衣染尘。
剑,在手中。
“两位剑君皆风华正茂,又是气盛时,还皆是白衣。啧啧。”
“这下有好戏看咯!”
二人对峙几息,台下周围数千人屏息。
白剑君那剑,通体温润,系先天玄玉雕琢而成,其利百倍于玄铁也。
玉剑出,一道二十丈之高剑气挥洒倾泻而来。
剑气疾,人更速。
剑气还未到面前,莫演已闪过,到了白剑君面前。
“嗯!?”
莫演倦目,剑柄高落,直冲白剑君脖颈去。
“迟甚。”
白剑君亦非等闲身分左右大开大合躲过这一击再与台上一角复成一体脸色甚丑。
“哼!莫老弟倒是不客气!既然如此,本剑君也……”
话音未落,莫演又到面前形如鬼魅。
“阴魂不散!”
白剑君大呼,是以玉剑相戈刺出,其剑上覆流光剑气,卷起小飓风。
那一剑威势无匹,却扑了个空,击在捕剑阵中,泥牛入海。
莫演默无语,瞬移至白剑君身后再度以剑柄敲出。
白剑君前刺空,身后一阵凉气,无奈翻滚闪过,脏了一身白袍。
莫演吸了幽冥魔海,肉身已是仙级,单论速力,白剑君绝非对手。
再次站定,白剑君怒火中烧。
“方圆二位剑道先辈替我评理!”
“他莫演凭借一身蛮力速巧,不与我正面比拼剑术,反倒总欲敲我脖颈,欺人太甚!”
方不通老脸发红,一言不发。
元阡陌大笑:“不错!还望莫剑君不再回避,正面相搏,才赢得堂正。”
莫演摇头叹息,移至比武台南,面向太元湖。
“哦!?看样子莫剑君终于打算出手了!”
“诸位仔细瞧瞧,看莫剑君会使什么无敌剑术!”
见元阡陌场外施压有效,白剑君得意不已。
既然莫演已站定不再躲藏,那自己也可全力一击。
挫他威风!
白剑君运气,灵气汹涌来。
“破军!”
两字凝出口,轻举剑。
玉剑过顶,以一身蛮力劈下。
这一剑,只有一分剑气,九分剑光。
白剑君距离破境,已十足近。
一道光闪,这剑如悬众人之顶。
“好剑,一力降十会!”
莫演下盘不动稳如暮鼓晨钟渊沉千钧剑轻前刺,剑光一点爆射出。
白剑君腹部开一极其小洞却不伤及脏腑,立吐血倒下。
那一点剑光如刺尖锋利无匹扎得捕剑阵动荡欲破。
好在两旁阵师出手稳住,这才不至于伤及无辜。
所谓捕剑阵者,系前古大阵师郝困,专为捕获有灵神剑所创,剑气不伤。
方圆二派知莫演威力,早祭出捕剑阵合围比武台,免得误伤。
太元湖边数千道旁者,全部傻眼。
“一击便败了?”
“这白剑君真是水货!除名!打得什么玩意!”
“好像说的你上去不是被瞬败一样。不是白剑君太弱,是那位太强。”
莫演剑上无一丝红,一副无精打采至极模样。
“汝迟甚!”
“吾辈剑修者,剑术虽须深究,然肉体才本。”
“汝速若胜敌剑,汝力若胜敌剑,便可不败。”
道旁者皆惊。
自古以来剑修,皆以习剑为一切,修身为辅。
少有肉身强硬者。如此浅显之理,有时却的确大意。
万法,出吾身。吾身若盛则万法勇,吾身衰则万法颓。
“莫剑君这话说的,剑修又非兽宗那般野人,靠的是手中剑。要那肉体强盛何用?”
道旁者中不乏守旧人,面红耳赤出言。
却遭开明者批驳。
“莫剑君所言不错。一切行动皆须我身。”
“看来本宗主回去也得多炼体了!”
莫演头痛不已:“二位。”
“吾入剑界确有救命之急,一切敌,齐上攻吾可否?”
方不通白须摇不已:“这可不行,方圆规矩都是祖上传下,怎么轻易变?”
莫演见沟通不下,瞬移至方不通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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