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张涵眼含泪水,极为凝重的说:“这是我也不知道,三岁的事我也基本都忘了,我甚是都不知都我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被人收养的。”
那道也是,一个三岁多的孩子,经理了这样悲惨的遭遇,原本相依为命的母亲又离世了,生活就像一垛柴火,母亲的离世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用充满心痛的眼神看向他,安慰道:“没事了,换谁在那种情况,也只会哭的忘记一些事情。痛苦的经历就别想了。”
张涵像个孩子一样重重的点了点头,低下头摸了把眼睛,我没看见他的眼泪流下丝毫,都只是摸了一下,在短短一秒钟的时间,张涵原本干燥的袖口,却已湿了全部,仿佛是在水盆里浸泡过一样。
我敢肯定,那时在一霎那间流出的泪。我不是圣人,也没经历过生死离别,也许张涵的母亲不一定多么伟大,没准还会像我妈妈一样唠唠叨叨。但对于张涵来说,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他可以想象自己的母亲拥有天使的美德。
在十几年前,那时的沿海城市还不如现在的内地小县城,最高的楼房也不过九层,不像现在动不动上百层,那时的农村还是土墙草房,人也稀稀疏疏的,上百里没几个人烟。
叮铃铃的铃声,将我从思绪中唤醒。下课了,该吃饭了,进食堂吃了饭,就回宿舍休息了。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良久不能入眠,思虑中,也感到自己难过,不得不说我的父母就是无理取闹的那种,整天唠唠叨叨……
父母瞎闹,瞎嚷嚷,你还不能顶嘴,父母做了什么不对的事,自己更不能说出来。没父母不好,有父母就一定好了吗?最起码张涵还可以幻想自己的父母是个好人!不知不觉泪水流经两鬓,打湿了枕头,我也沉沉睡去了。
午休时间是九十分钟,一晃而过,大雨还在滂沱下着。起身穿上衣服,不舍得穿干衣服,毕竟穿一件就少一件,本来衣服就不多,把张涵给的白色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枕边。穿湿衣服真的不好受,来到外边,校园里的雨水已经过膝,这才下了不到三个小时,外面狂风大作,斗大的雨点倾斜飞下。远处的小树被风吹的东倒西歪,墙上的丁的广告牌都被风掀起。
娇小的我在风雨中,都有些站不住了,前来接学生的公交车,也没有开进学校。在老师的带领下,我和一号车的众位同学,趟着过膝的雨水,大多数女孩子都穿着短裤,男孩子穿着肥大的长裤,卷在膝盖之上。有一个人撑着一个雨伞的,有两个人撑着雨伞的,也有三个人一个雨伞的。
就我一个人身穿黑色的紧身花筒牛仔裤,就是裤子紧绑在大腿上,膝盖以下像是裙子一样,越往下,逐渐宽大些的那种,不过也很紧,我使劲最大力气也没有卷在膝盖之上。所以我干脆把它都放了下来,反正都是湿的,让它在湿很些又能怎样。
一个人都不认得,自己有没有伞,唉!我算是混得最惨的富二代了吧!考个大专也没啥,回家继承父亲的家业,我也没什么抱负,能无忧无虑的过一生,吃父母老本又怎样!
来到考场一顿流程下了,我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非常顺利的把试卷做完了,自认为还不错。这次考试过了六十分钟后,我又提前交卷了,不为别的,我尿憋的慌,来的时候忘记方便一下了!
报告监考老师,监考老师检查完毕后,我就离开了九号考场,教学楼是双排的,对门是是十号考场。过道里黑洞洞的,虽然开着灯,但也许是天色阴沉,也不显得明亮。
沿着过道,向走廊深处行进,我得去找厕所呀,越往深处光线越暗,在行过第十九号考场时,门突然开了,吓了我一跳。里面也走出一个小姑娘,比我高上一点点,正是雨欣,我问道:“雨欣你也提前交卷了没吗?”
雨欣看见是我,也满心欢喜道:“是你呀!我就是在考场上坐着不自在,反正做好了,就出来了,你呢?”
我解释道:“我是想出来解个手,就是不知道厕所在哪,这不是正找着来吗,就遇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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