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怎么会干这缺德事。只是这,这,能不能到你家在细说。”
小哥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记性,这一闹都忘了待客之道了。”
阿狸忽然抬起了头,也不躲避。自从小哥越来越富裕,登门拜访的人也变多了,它总是静静的趴在院子里,也没人对它有什么指摘,有钱了腰杆子自然就硬,就算被人看出来它是狐狸又怎的,谁还会去翻当年的旧账。
阿狸并没有去看那惹眼的屠户郑二,而是盯着那小脚老妇人。这老妇人有那么点不对劲,至于是哪里,它也瞧不出。
谁知那老妇也向阿狸这边瞧来,笑道:“原以为是条白毛狗,原来是只白狐,小哥好手段,养只狐狸当门房。”
穆小哥哂笑,“大娘,千万不要在阿狸面前提狗,它最讨厌被当成狗了。”
阿狸龇牙,朝小哥咧咧嘴,那意思很明显,“要你多嘴”。
郑二落了座,喝了口凉茶,又开始娓娓道来:“自从小女得了疯病,急得我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忽然有一天大中午,我打了个盹,云里雾里梦到了一位白胡子老头,他自称是终南山得道神仙,见我可怜,特意托梦与我。”
“他说小女的疯病并非无药可救,需寻得那鸡年鸡月鸡日鸡时生之人方可得救。我又追问哪里可寻得此人,那白胡子老头又说是终南穆姓采药人。”
“这十里八乡一打听,姓穆的采药人就只有小哥你啊,所以我就拜托叶大娘寻到你这来了。”
“郑老哥你这梦也太玄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那鸡年鸡月鸡日鸡时生人,那梦里老头又怎会知道。”
这时那老妇笑道:“老身刚好会一点算命术,请小哥把生辰八字报一下,这换算起来也不难。”
小哥无奈,把生辰纲八字给了老妇。
那老妇左手掐指,边掐边念叨,好一会她睁开眼睛,喜道:“果然没错,穆小哥就是这应梦之人。”
郑二大喜,拱手行礼,“还请穆小哥出手相救,事成之后...”
郑二话没说完,就被小哥掐断了话头,“郑老哥言重了,怎么个救法你还没说呢,万一我做不到,不就空欢喜一场?”
郑二一听,乐了。“此事不难,只要你们圆房就行。”
“圆房,这个,这个不妥吧。”穆小哥傻眼,这还不是冲喜,换汤不换药啊。
那老妇也劝道:“小哥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郑家小姐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长的颇有姿色,你...你娶了她,又救了她,也算佳偶天成啊。”
那老妇差点把你也不亏给说出来,这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话糙理不糙。女方都不介意,你男方还扭捏个啥。
小哥头疼啊,先不管女方好不好看,如果先结婚再救人,万一救不回来就是娶个疯子当老婆;如果先救人,没救回来岂不是白白污了人家身子,而且与理不合。两种办法都按最差情况考虑,这疯婆娘岂不是娶定了。
这是哪门子天大的好事,穆小哥只觉得很忧伤,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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