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想象着晏九江,发芽后,头上顶着两片嫩绿叶子的样子,憋笑的半天后,也忍不住的开始,放声哈哈大笑。
房学和李天才,还是知道分寸的,只敢悄悄地强忍憋笑。
宣兮一脸莫名其妙,看看晏九江憋的绿了的脸色,问道:“发豆芽,有这么好笑吗?”
晏九江眨眨眼睛,也无法同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什么是头上绿了。只得指指,还躺在地上,翻白眼的魏源,转移话题道:“他怎么办?”
宣兮看看还大笑不止的乐山和战无意,想必也是靠不住的,转眼又望望姒启,像是在征求意见。
姒启一笑道:“不如让房学即刻去请医官,来此瞧瞧。”
宣兮转身提起魏源身子下的被子角,抬手一抽后,颇为正儿八经道:“不用,我先瞧瞧。”
魏源身子下的被子,被抽走后,他的身体顺势一个翻转,此刻脸朝下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宣兮揪着魏源的发束,将他的头提起和自己一般高,左右摇晃几下后,见魏源翻着的白眼,落了下来。等了等后,见魏源依旧张着嘴,没别的反应。倏地一松手后,回身对姒启,道:“请医官吧!”
只听,刚才宣兮松手的瞬间,“吧唧”一声后。魏源的脸在身体向下的带动下,如一摊烂肉般,直直的掉在地上。
在方才宣兮松手的瞬间,屋内其余的人,都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憋着不敢出。直到听见“吧唧”一声后,看着魏源脑袋上的脸,摔在了地上,才不得已吐出胸口憋着的气。
晏九江用自己手中的折扇,戳了戳魏源的身体,见魏源没反应,看看面前愣愣发呆的乐山,眼神示意,让他再看看。
乐山随即也提着魏源的发束,将他的脑袋拉起来,看看他的脸。只瞧魏源此刻两道鼻血,倏地就流了出来。吓得乐山迅即松手,又将魏源的脸,再次摔在了地上。
乐山冲着晏九江挥手示意,两人迅速撤离犯罪现场,走时还忘带着宣兮一起。
几人聚来方桌前,商量道。
“怕是死了!”乐山很有经验道。
“那就挖个坑,埋了吧!”宣兮跟没事人似的,随口就说道。
“看你就知道没经验,怎可如此草率的处理尸体?”晏九江一本正经道。说完,看看宣兮懵懵的脸,继续道:“毁尸灭迹要分步进行,先处理了屋内的血迹。尸体嘛?可以烧了,也可以肢解了再处理。分散着埋,每日选个地方,我们人多,每人每天,就埋一块,要不了几日,就处理完了。神不知鬼不觉,咱们也全当不知道此事。不过还有一种方法……”
晏九江正讲得起劲,忽然瞧见众人都看向自己身后,正觉得奇怪,余光旋即扫见了自己面前的桌面上,投下的一个黑色人影。想必此刻,不知是什么东西,站在自己身后?他“哇”的一声,动作娴熟,行动灵敏,下盘一收腿,小腰一出溜,就钻进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下面。躲着问:“谁呀?什么东西?”
方才的黑色投影,也蹲下身来,扒在桌子下,凑上一张伤痕累累,面无表情的死人脸,阴森森地沉声道:“不是要肢解我吗?你躲什么?准备先从哪下手呢?”魏源淌着鼻血,故意问道。
与此同时,就在晏九江说到要肢解时,魏源就自己慢悠悠地爬了起来。吓得李天才和房学,捂着嘴不敢知声。其余几人,也是眼瞅着魏源,如丧尸一般走了过来,垂眸盯着晏九江的后脑勺,站在他身后不出声。
众人憋着一口气,大气也不敢喘,只看魏源是回魂了?还是诈尸了?
晏九江看看魏源脸上,还吧嗒吧嗒滴着的鼻血,想必他是心里有气,故意装死。没成想,听到了他说要毁尸灭迹,越听越装不下去,只好自己起来了。“你到底是死了?还是诈尸?”晏九江扫看着魏源此刻吓人的脸,颇为紧张地问道。
“怎么,没死你很失望吗?”魏源学着鬼魂说话的口气,声音阴森飘忽着道。
“战无意,速速来收鬼!”晏九江蹲在桌子下,扯了扯战无意的裤腿,装作害怕道。说完,一把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魏源,一脸鄙视道:“切~!有本事,你就今晚提着自己的头,来吓我。说不定,我还能信几分。”他边说,边从桌子下面爬出来,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后,大摇大摆地坐回原处。
李天才和房学跟随姒启多年,都是心思活灵的人,此刻看姒启一个眼色,便知道该去请医官了。房学即刻出了门去,留下李天才,在此处照应着。
宣兮一脸惊愕,还以为自己真见鬼了,见魏源是装的,也没了兴致,闷头开始吃饭。
乐山甩甩自己的的手指,翻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魏源,没好气道:“你早醒了,还装什么?害的我手都掐的抽筋了!”
魏源指着自己的人中,一脸僵硬地假笑道:“我该谢谢你吗?”
乐山回头看看魏源脸上,两道鼻血中间,一排整齐的红指甲印,落在人中处。转身摆摆手,嘿嘿一笑道:“客气了,别见外。”他刚说完,就被一双‘黑手’扼住脖颈,掐得乐山“咳咳,咳咳”的伸着舌头,整张脸瞬间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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