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那个吗?我又不傻!我娘还等着抱孙子呢。我看你才傻,什么是内侍都不知道,所以才会问出这样的话。”左仲似急了般,果断否定道。“好了,咱们吃饭去。”他为宣兮穿好衣服后,笑着拉起宣兮的手,要往外走。
宣兮却站在原地不动,左仲疑惑地回头看他怎么了?
“你说的要事,就是陪着茹曲公主吗?”宣兮忍了再忍后,还是这样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左仲发现,宣兮好像并没有像自己见到他一样,那般开心。心里着实有些不自在了,可嘴上却没说出来。此刻听见宣兮这样问,想必是宣兮昨天就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忙解释道:“你别听那些嘴上没毛的内侍嚼舌根,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的话,也是不怀好意,没安好心。就是想方设法来诋毁于我,让你同我疏远。还有那些宫女,不想着好好伺候主子,整日的心思都用在勾搭天子身上,这样的人,说出的话……”他越说越激动。
“我自己看见的,没人告状。”宣兮不想再听,左仲的这些毫无根据的猜测,便随口贬低污蔑他人的话,于是打断道。他只觉得左仲定然是被茹曲带坏了,这一切都不是左仲自愿的,只要左仲说是,他也一定会相信,会帮左仲。更何况,左仲的身份,让他更是忧心不已。
“你,你看见的?你都、看见,看见什么了?”左仲脸色微微泛白,心虚到有些吞吞吐吐。旋即找借口道:“你到底去不去吃饭?我等下还有事,要赶着回去呢。走吧走吧!”他笑着就拉宣兮要往出走。
“你做了什么,我就看见了什么。”宣兮不想再同左仲打哑谜,直言相告。而他心底也并不相信左仲会那样做,觉得定又是苦衷,索性道:“你既然此刻自己出来了,也就别再回去了。趁现在还来得及,找个时间我们速速离开圣都。”
左仲惊愕道:“离开?”
他眼神飘忽闪躲,此刻心中有了挂念的情愫,并不想就此离开此地。于是找借口道:“你说离开就离开?你当此地是宣将军府呢?再说了,姒启世子难道不是同你一道来的?你就这样丢下他自己跑了吗?”他见宣兮一怔,似是被说动了几分,赶忙继续道:“这里可是圣都的皇宫,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菜市场。你若是无辜私逃?说不定是要连累你爹娘呢!”
左仲一瞟宣兮的神色,知道他此刻已然是担心了起来。偷着一笑,又道:“再说了,此地有何不好的?天子陛下让我们来此,是为了我们好!陪着太子殿下一起读书,既能认识各国各地的王孙公子,也能受到最有学问的夫子,为大家传书教业。那以后,你想不成才都难!”
宣兮赶忙摇摇头,不能被左仲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无论如何,他是不能让左仲再回去的,必须想办法带他离开。左仲多留在此刻一刻,便是多一分危险,不能拿左仲的性命当儿戏。他随即态度坚定道:“那今日起,你便留在国学馆不许再走了,同我住一处。等我写信告知父亲,我们来了圣都,并阐述原由,他定会想办法,速速接我们回去。”
“我不走,要回你自己回去。”左仲一听宣兮还是要走,立马急了起来。“你怎么这样听不来话?你没看出来吗?我不想回去,是我自己不想回去!边关那样的穷乡僻壤,有什么好的?这里可是圣都!多少人想来来不了,你竟然还想回去?你不如出去见识见识,保准你也不想走,就去……”左仲想继续说服宣兮留下,却被屋外的呼叫声打断了。
“左仲,左仲,左仲……你在哪儿呢?公主殿下唤你过去呢!”一名内侍来到国学馆,在宣兮的房门外喊道。
“来了来了,我这就来。”左仲眉开眼笑地答应道。他听见公主越来越喜欢和自己在一起玩,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宣兮见左仲拔腿就要往外跑,赶忙将左仲按在床上,用被子包裹了几圈后,隔着被子拍了左仲的头一巴掌,严肃道:“你给我老实待着,今日起,哪里也不许去。”说完,也不听左仲在被子里闷闷的呜呜啦啦之声。自己出了房门,将左仲关在里面。
传话的内侍,见出来的人不是左仲,伸着脖子向外宣兮的寝室内去瞧看,可宣兮关上了房门,自己站在门口。他只得行了礼后,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左仲何在?茹曲公主找他有事。还请您……”
“找什么找?”宣兮不客气道。“左仲是我的人,回去告诉那位公主,找别人玩去。从今以后,左仲不归她管,我说的才算。”说完,怒瞪内侍,厉声喝斥:“还不快滚!”
传话内侍被宣兮吓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抬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圆顶乌纱帽,如丧家之犬一般,忙跑回去禀告茹曲公主此事。
院子内一通吵闹,有些寝室的房门都逐个打开了,一个个探出头来,瞧看热闹。
战无意更是抱着胳膊斜靠在房门口,一脸坏笑的从头看到尾,此刻见宣兮瞧见了自己,冲着他竖起大拇指,摆着口型,轻声道:“厉害!哈哈,还会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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