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镇的深夜,市疾控应急小组几个人正在抓蚊子,却被一阵凄厉的呼救声打断。
“来人啊,快来救救孩子。”
呼救声尖锐刺耳,带着哭腔。
组长张军站起身,撩起蚊帐,“蚊子抓的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情况,或许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
呼救人是一个中年女人,脚上穿着一双拖鞋,手里拿着手电筒在路上来回乱照,似乎在找着什么。
看到一群穿着疾控服装的人围上来,女人像是看到救星。
“疾控的同志,我白天见到过你们,在学校给学生们采血的时候我家孩子也在,我家孩子病了,能跟我去瞧瞧吗?已经打了120,车还没到。”
黑夜中,中年女人的眼神充满期盼,指着身后的小区方向,“不远,我家就住在最前面这栋楼的1楼。”
组长张军安慰道:“我们虽然不是临床医生,但也许能帮上点忙,带我们去看看。”
疾控一行人跟着中年女人回了家。
一楼屋里灯光通明,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正在卧室里捂着脑袋哭喊,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呕吐物。
孩子爸爸正一脸着急地正在卧室里照顾孩子。
孩子捂着脑袋在床上打滚,嘴里喊叫,“疼,疼,疼死了……”
白荣荣和李光看到孩子的样子,心里都是一颤,这个孩子不正是傍晚的时候在河边烤福寿螺的孩子之一。
张军上前触摸孩子额头,很烫,明显发烧。
再摸脖梗处,有明显抵抗症状。
发烧、头疼、呕吐、颈部抵抗,将头部向胸部按压出现双髋双膝屈曲,这些都是脑膜炎的症状。
“孩子可能是脑膜炎,需要尽快送医治疗。”张军作出判断,并指挥家长做好护理,等待救护车到来。
几分钟之后,120急救车的鸣笛声传来,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停在小区门口。
有专业医护人员赶来,将生病的孩子抬上救护车,孩子父母一起跟车去往附近的医院。
小区门口,疾控小组一行人望着救护车远去的灯光逐渐消失在黑夜里,心情有些沉重,都为这个孩子担心着。
刘冬最先打破沉默,“张主任不是临床医生,我记得咱们中心网站上的介绍,张主任是传染病学家,也能做出脑膜炎的诊断,真厉害。”
“根据病人的症状做出初步诊断,是我们做疾控流调的一项基本技能,要把课本中的知识运用到实践,同时在实践中积累。”张军声音严肃。
刘冬感觉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不再说话。
高小鹏叹了口气,望向远处还没收拾的蚊帐椅子,说:“咱们也要回去收拾东西了,等回旅馆估计得到凌晨,咱得赶快休息,明早还有一波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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