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唐说出生物湿法炼铜的时候,他们脑子是空白的。
这种炼铜方法也是有所听说的,毕竟近些年也有矿企开始研究这种方法。
“孙教授,你对铜矿山了解得多,知道这种炼铜方法吗?”
“这种方法,不是铜矿冶炼的主流方法。”
“什么条件下适合这种炼铜方法?”
“国内有哪些矿山采用这种方法?”
“我只知道是一种能够冶炼低品位矿石的湿法炼铜,国外好像有一些大矿山采用这种方法处理矿山的边缘矿石。”
“这种方法好像是三十年前,才在镁国一个布鲁波尔矿山第一次投入使用。发展历程很短,但是最近十来年发展还挺迅速。”
大家所了解的,也都是最浅显的消息,大多也都是道听途说,并没有一个专业的概念。
听了大家的话,赵禾浦也陷入了沉思。
要不是李唐提起生物湿法冶炼,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经专门去了解考察过这种生物湿法炼铜。
“我们省内就有一家大型铜矿企业正在进行这方面的实验研究,而且已经证明这种方法对咱们省内的黄铜矿起到很好地浸出效果。”他若有所思道。
“既然都考察过这方面的技术了,怎么没在德门铜矿山这边也上马这方面的实验工厂?”
李唐没想到赵禾浦居然还专门考察过生物湿法炼铜的现场,想必也是对这种冶炼方法有一定的概念。
而且经赵禾浦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原来国内第一个大型的生物湿法炼铜厂其实就在九江省内!
“你考察的是哪一个铜厂?”他又问。
赵禾浦回忆道:“就是咱们省内最大的九江铜业。大概是两年前了,我去现场考察,看了一眼。94年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这方面的研究试验,还是国家‘九五’科研攻关项目的一个重点科研项目!到了97年,科研取得了一定成果,他们那边就正式投产了一个年产两千吨的生物湿法炼铜厂。”
“九江铜业旗下的矿山,跟德门铜矿山地层岩性几乎一模一样,如果那边研究证明生物湿法炼铜起到效果,那么咱们这边肯定也非常适用!”李唐笑道。
“我当时去看了,效果其实没那么好,只能说研究取得了一定的突破,远没有技术成熟。”赵禾浦实事求是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从技术角度,陆堪青也发表看法:“当时我们去考察的时候,那边说是浸出周期是八百天,浸出率是40%到60%,也就是说只能获取铜矿石里面差不多一半的铜金属。回收率太低,而且周期超过两年,实在太漫长。”
“这么说的话,他们的技术确实还处在非常初级的阶段。”
难怪他们没有引进这种技术,李唐听了他们的话,恍然的点点头。
“当然,最重要一点事,我们当时并没有想要开发这里的矿渣。我们一心只是想在矿区内找到更多的矿体,或者通过其他办法延长矿山的寿命。据我们所知,九江铜业引入生物湿法炼铜,主要原因是他们矿区内已经堆积了差不多十亿吨的铜废矿,需要想方设法加以利用。我们当时的想法,是想要获得更加经济的开采地下矿体的技术。说到底,理念上的差异,需求的不同,最终没有深入了解,也没有引入技术。”
赵禾浦看到面前的专家们都在静静地倾听,“不过话说回来,生物湿法炼铜不适合高品位铜矿冶炼,但是对于低品位的铜矿冶炼拥有非常有效的效果!”
说罢,他朝李唐投去一个赞许的表情,“你要是不提起来,我都快忘了生物湿法炼铜这回事。”
秦建设对勘查方面还算了解,但是对于铜矿冶炼,那真是一知半解。
刚才听李唐和赵禾浦探讨生物湿法炼铜,就听得一头雾水,现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不过,他又一次领略到了李唐高超的能力和敏锐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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