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穿上这身戏服,她就尊重它。
温镜抬眸,轻声拦下她,道:“不用,好久没有听你唱了,今日你便过过这戏瘾,我当你的听众。”
绯绝的动作停下,狐疑的看着温镜,发现他真的没有开玩笑。
犹豫了片刻,水袖轻轻抬起,这才又缓缓继续。
“淋漓襟袖啼红泪,比司马青衫更湿。伯劳东去燕西飞,未登程先问归期.........”
直至夜色斑驳,雪辉失色,这公馆的声音才渐渐停息。
绯绝随着温镜下楼吃晚饭的时候,佣人突然带着一个医生过来,恭恭敬敬的开口道:“爷,阿克说您受伤了,让我找个医生来帮您包扎一下。”
“受伤?”绯绝比温镜快一步开口。
随即,急忙把温镜上下打量了一遍,眉头紧紧蹙着,“伤到哪里了?怎么回事?”
温镜轻轻一笑,绕过她下楼,在那软皮沙发上坐下,扬了扬下巴,示意那医生过来给他包扎伤口。
这才回道:“商会里出了一条疯狗,不小心误伤,不打紧的。”
绯绝也跟着过去,看到他手掌心那么深痕迹,顿时有些心疼。
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看着那医生为他处理,血肉模糊的,绯绝一下子没忍住,悄悄红了眼眶。
温镜不止对别人狠,他对自己也从不心慈手软的。
“你......你轻一点......”
看到医生手上的动作,绯绝不受控制的出声提醒。
音色不再淡漠疏离,夹杂着轻颤和哭腔。
见状,温镜抬手,一把将绯绝揽入怀里,也不顾外人在,就低头亲了亲她额头,笑道:“没想到,阿绝居然这般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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