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转头，极力的压制着言语中的怒气，对楚九笙道：“九爷，我早就说过，她流的是顾衡的血，她迟早也会背叛您的，您偏不信，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楚九笙手中拿着书卷，头都不曾抬一下。
气的程昱起身，直接站在他面前，“九爷，你忘了我们当初惨死的那些兄弟吗？你忘了您的这双腿，是怎么没了的吗？”
楚九笙呼吸一滞，拿着书的手渐渐收力。
骨节都微微泛白。
当初与楚卓诚的争夺中，顾衡的背叛，让他一半的兄弟都落在楚卓诚手中。
楚卓诚这人，平时看起来为人正派，可骨子里就是个变态。
他的那一半兄弟，都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他的这双腿，也是被楚卓诚给折断的，若不是后来程昱带人赶到，说不定他也变成了楚卓诚手下的亡魂。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顾衡所赐。
当初追杀顾衡时，本来是想赶尽杀绝的。
可是那个时候顾绯绝不见了。
程昱拖了不少关系，才知道绯绝被人贩子卖到了那个声色交易场。
那天晚上，楚九笙和程昱，本就是要看着绯绝被人践踏，永入万劫不复。
可是，他们刚到，就碰到了绯绝要逃。
楚九笙让程昱通知了掌柜的，他们很快的就派人把她抓了回去。
漆黑的海面上，游轮灯红酒绿。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她看向楚九笙的那双茶色的眸中，有担忧，有惊慌。
但是更多的，是求生的欲望。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楚九笙，就明明确确的告诉他.......
她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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