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夏远霄和南宫雄霸的矛盾也是你出面调解的,说实话,当初得知这个消息后,老夫都不敢置信,后来老夫找他二人询问,这才相信了这个事实。”镇国公脸上尽是欣赏之色。
“末将依旧是侥幸而已。”凌侠仍然一副谦虚的样子。
听到这话,镇国公忽然面色一沉:“你年纪轻轻,阅历幼浅。据我所知,你从军至今尚不满两年,这种资历能够混到从六品武将,足以令人惊奇了,眼下你竟敢口出狂言,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凌侠并没有因为镇国公的表情而惊慌,听到镇国公的话,他笑了笑:“我之升迁履历,兵部和吏部皆有存档,任何人都可以查询,至于口出狂言嘛,我觉得一点都不狂。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连三岁的孩子都能理解,那就是我睡觉的地方怎么能容忍别人去躺着?岛国征兵虽是他自家的事情,但他的行为已经威胁到我了,我岂能置之不理?”
“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都能看清这些问题,可怜那些为官一生的朝臣却顽固不化,要是一年之前遏制住对方,局势还不至于这么糟糕。”说到这儿,镇国公忽然发觉场合不对,急忙停住了后面的话。
“彭烈呢,他现在再何处?”镇国公忽然抛出这个问题,似笑非笑的看了凌侠一眼:“你用蛇香涎解药稳住了夏远霄,又以自己进入禁卫军为代价稳住了南宫雄霸。
但你最终却没有交出彭烈,这段时间,夏远霄和南宫雄霸暗中派人翻遍了帝都也没有找到彭烈,看样子,你把他藏的很严实,现在本国公跟你讨要彭烈,你会不会交给我呢?”
凌侠正在回味镇国公刚刚的无心之言,听他话里的意思,无限海洋岛国那边的局势貌似有些不乐观,看镇国公忧心忡忡的表情,他此次来帝都恐怕不是单纯的给帝君请安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凌侠忽然察觉了一个被忽略已久的事情,貌似自打他进入帝都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军界三巨头之一的兵马大元帅,之前禁卫军中有人传言,说兵马大元帅去边界查看兵力部署了。
现在想想,这里面恐怕还有别的文章,难道无限海洋岛国那边开始试探夏朝的态度了?否则的话,堂堂兵马大元帅又岂会去边界视察兵力部署,许久不问朝政的镇国公更不会突然现身帝都。
正在凌侠思索回味这一切时,冷不丁的听到镇国公当众给自己索要彭烈,惊愕的抬头看了看镇国公,望着镇国公脸上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凌侠心中忽然一动。
环顾了一圈四周,见无数人都在盯着自己,凌侠毫不犹豫的拿起纸和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接着他把纸递给镇国公:“国公爷有令,末将岂敢不从,彭烈在此地,还请国公爷护他周全。”
“你倒是聪慧。”随口称赞了凌侠一句,镇国公打开纸张,看到上面的地址后,他由衷的朝凌侠竖起大拇指:“难过那些人找不到彭烈呢,你居然将他藏在了这种地方,有意思。”
说完,镇国公朝远处正低头答题的赢乾坤喊了一句:“别费劲了,你已经落后了,去,根据纸条上的地址,把彭烈接到我的亲兵营,这个人我以后有用。”
话音落下,镇国公将纸条攥起,随手一扔,便如投掷飞镖似得把纸团掷给了远处的赢乾坤,听到命令,赢乾坤先是伸手接住纸团,接着他叹息了一声,一脸遗憾的选择交卷:“就这次答的最标准,可惜还是落后了。”
感叹完,赢乾坤随手掂了掂纸团,他并没有现场打开,而是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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