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鲛珠见翡翠蔫蔫的,于是说道“你也别这个呆瓜样子了,大姐不过是说了你两句而已,难不成还说不得了不成?”。
翡翠飞快的瞟了眼金玉,焦急的辩解道“当然不是!”。
金玉对翡翠这女儿家的小性子早就习以为常,只是闭目养神,只是忙活了这一天,她有些疲乏了,于是说道“不要吵”。
水晶看了她一眼,翡翠于是更蔫了,坐在一边靠着马车不说话。鲛珠看着她叹了口气,这个没用的翡翠什么时候才能像水晶一样呢?就算不能像水晶一样,那至少也不能不如珊瑚吧?看碧玺和玛瑙她们也不是她这么个性子,偏偏只有她,除了从小练就的一身武功,就像块面团样,任人捏扁搓圆,难不成这是个天生的性子,后天改不了的?
乔木青把他们送回府后就回去了,还笑着对金玉道“你今天太累了,好生歇息”。
金玉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只说了声“回去路上当心”就带着鲛珠等人一起进了府。
乔木青笑了笑,放下帘子,车夫拉住缰绳的手轻轻一甩马儿就蹬起四只蹄子“哒哒”的往前跑去,车轮子碾过地板发出“辘辘”的声音,月上中天,如一把银勾尖刀,刀尾还闪着森森的白光。
金玉回房后就坐在铜镜前,水晶给她拆卸发簪发髻,珊瑚早已命人烧好热水备下,她捧过一杯茶来递给金玉,并说道“给戏班子的钱都已经发给他们了,只是苏公子的银子他一眼都不曾看,我去问鸿奕他说他们家公子已经跟大小姐说了,他的酬劳早已给了,还说咱们是仗着有钱侮辱人”珊瑚说着有些生气,只是拧着脸,也不敢再说什么。
金玉接过茶喝了,只道“罢了,随他去吧”。
水晶跟珊瑚伺候金玉沐浴更衣后等她睡了才出到外室来,珊瑚这才气不过的小声道“戏子真难伺候,还让我白受一场气!”。
水晶制止她道“快别说了,没听见大小姐说随他去吗?人家自有人家的清高,好歹是个名人,又是我们请来的客人,你一个丫头在这里多什么嘴?”。
珊瑚愤愤道“我就是生气罢了,这话也只在你跟前说说,又不去外面宣扬,不说出来我这口气憋着总难受”。
水晶安慰道“别气了,免得气坏身子,早些洗洗睡吧,今天你也累了”。珊瑚于是自去洗漱歇下,水晶也自去歇着了。
翡翠离开金玉的视线后总算是解脱了,不过虽然松了口气,却还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金玉白日里说的话,她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看管着鲛珠,不让她胡来。
次日号称天下第一酒楼的竹叶青二楼的一个上房里,栖迟正一个人靠在窗边喝着酒,吃着花生米,看着窗外楼下的院子,他坐的这间房间是在酒楼的后面,窗户朝向也是朝着后面的院子,这边也更安静些,是他常来喝酒的地方。院中凉棚上凌霄花开的正盛,像夏日傍晚火焰似的云霞,下面的藤椅还在那里放着,只不过没有了躺在上面吃橘子的人了,空荡荡的。
门突然被推开再关上,开关门的声音将栖迟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抬头看过去,一个穿着红色宽袖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头上戴着束发用的嵌宝石金冠,腰带也是金镶羊脂白玉的,腰间还挂着一枚虎形玉佩。面如冠玉,面色红润,浓眉大眼,神采飞扬,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还有两个梨涡。
栖迟打量了他几眼,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情,继而笑道“我时时见你你都穿着一身红衣,跟只招摇的大公鸡似的,你就不能换换吗?”。
乔木青袖子一甩在他对面坐下,看了眼自己觉得很是满意,轻蔑的笑道“你不懂,白金玉喜欢穿绿色,那我自然要穿红色,红绿自古最相配”说着笑的越深了,拿起青瓷酒瓶给自己的琉璃杯里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赞叹道“嗯,好酒,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开的酒楼,这酒就是好喝”。
栖迟撇了撇嘴喝了一杯酒,道“你在我面前拍马屁可没有用,要去白府大小姐面前才行,还红绿自古最相配,虽说红花配绿叶,不过你们两个好像搞反了吧?”。
乔木青指着他道“你少说我了,我还以为你前几天偷了我的珍珠去作甚呢?原来是为了给娇娇串手链去的!你倒是会用心啊,偷我的东西去做人情!那可是我让人精心细养了好久,就产了那么点珍珠,本来是打算要送给金玉的”。
栖迟只是说了句“娇娇?白鲛珠的小名吗?娇娇”他又重复说了遍,好像在品味什么一样。
乔木青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你到底有没有抓住重点?重点是你偷了我的珍珠,而不是白鲛珠的小名叫娇娇,你既然喜欢她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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