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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我爱你……”
在花洒冲洗下,一位裸男正伴随着自己的歌声,左摇右晃,一只手在身上涂抹沐浴露,另一只手时不时地帮衬,时不时地笔画着什么,整个人都陷入自我陶醉。
正如某鲁姓人士说过“人在失去衣物遮蔽时,往往会展露本性”。
然而那位正在释放自我的人却不知道,自己的颈脖后面正长着一个极其诡异且恐怖的东西。
那是一张人脸,它时而哭泣时而癫疯,时而狂笑时而呆滞,它在脖子后疯狂地蠕动,却无法发声,而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没有丝毫察觉。
可这一切被一只蜜蜂,或者那正坐在楼下长椅的人看在眼里。
蜜蜂盯着面前拇指大小的人脸,眼中闪烁着微光,最终楼下的人吐出一句,
“与脸有关的厉鬼?切,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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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把活物当材料的实验很成功,因为昆虫的意识过于弱小,在我操纵时自己的意识很容易就压过它,以至于之后都没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毕竟两世养成的自我意识总不可能被一只小蜜蜂影响。”
钟乐斜躺在长椅上,在笔记本上写道,
“但也因此我无法知道将活物做成人偶,是夺舍还是融合,将注意放回本身时,我没有感到一点异样。”
“可我在操控这一只虫子时也没有感到什么异样,仿佛在使用自己的身体,只有在我改造了它后,才有一点不协调的感觉闪过。”
“看来只有在我做出真正的活人偶的时候,才能知道答案,不过风险太大了。”
他合上笔记,收回附在蜜蜂身上的操偶线,在罗琦家中的蜜蜂一震,便掉落在地,化做一个个碎片,被水冲走。
“与脸有关吗?现在报纸鬼应该还在杨间家里,不用担心它找来,只要在这七天内关押这只厉鬼就行。”
“不过,有个厉害的老爹真好啊,死了都能为没成长起来的儿子提供庇护。”
“至于杨间,算了,能不干扰就不干扰吧。一个与民国时期和上一代驭鬼者有种种联系的存在,想想就可怕。”
“不过,来都来了,不与这位碰碰可说不过去啊。”
钟乐甩了甩头,停止了歪掉的思想,继续对当前情况进行思考:“可以肯定的是那张脸与厉鬼有着密切关系,但仅凭这条线索还无法推测出什么。”
“况且那张人脸的表情太过丰富了,不像是哭脸鬼、笑脸鬼之类的,倒像是报纸鬼之类的”
“不过,这鬼应该不是那种无差别杀人的,而是要有符合的目标,否则也不需要标记,让我直到现在才察觉到它。”
钟乐离开了坐椅,望向三楼那正亮的窗户,
“既然这样,就先不管,那厉鬼迟早会自己找上门的,我只需静静等待,做好准备,到时我能得到更多信息。”
手中的电话打通,那边不断传来敲打声,一个如同砂纸摩擦般的男声传出,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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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且安静的小区中。
一处路灯下面正跪伏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她在哭泣,但她发不出声音,因为它不允许有这种情绪的声音出现。
它在狂笑,但它也发不出声音,因为它缺少了什么,不允许哭声出现的它,自己也无法发出笑声。
她不断撕扯自己的脸,在上面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但又很快消失,比之前数倍的痛苦反还到她自身。
她在尖叫,在哭诉,无法表露,只能任由它用她的脸诉说着一些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人能听懂的话语。
可,无论是她还是它都会时不时地看向头顶的某处,那位将会是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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