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仍然带着些许哭腔答道:“道长,实不相瞒,我这人从小睡得比较浅,容易被吵醒。而在花花死前的那个深夜,我被它的叫声吵醒过一会儿,但因为这段日子都是猫的发情期,也就没怎么在意继续睡觉了。”
“但是谁成想,第二天一早我去厨房打算煮点米给我家两个男人吃的时候,却发现厨房米缸附近的地上发现花花嘴角带血,已经死去多时了。”
“而在它的嘴边,是一只流着黑血的大耗子,身上还有我家花花咬过的痕迹。”
稳定了一下情绪,中年女人接过老瞎子递过来的茶水,道谢一声后悲愤地说道:“道长您说说,吃个耗子难道还能自带毒药?这肯定是有人看我家花花不顺眼,故意喂了只下了药的耗子,把它害死了!”
听到这里,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都在说什么人会和一只猫过不去,还找了只耗子下药,值不值啊?这也太心胸狭隘了点儿。
就连公子哥也是眉头微皱,觉得下药的人报复心也太强了。
老瞎子却是和周边的人反应不一样,只见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夫人,对于花花的死我也感觉十分遗憾且无奈,但是这应该并不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吧?”
经过老瞎子的提醒,中年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对,不好意思啊道长,咱家也是一时失态,让大家伙见笑了。”
拿起“丝巾”抹了一把脸,中年女人叹了一口气:“哎!怪事也是从花花死后开始发生的,本来那天早上花花一走,我们谁都没有心情吃饭了,但老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这不,到了中午,我才收拾好心情,准备去煮点米做点菜。”
“但谁知道,我刚煮上菜准备去米缸里面捞点生米,一打开米缸的盖子就在耳朵旁边听到了一声猫叫。”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太想念花花产生了幻觉,谁知道马上我又听到了第二声,一声比一声清楚,当时就给我吓傻了,饭都顾不上就从厨房跑掉了。”
“等回屋跟我家男人说了这桩怪事,他一开始还不信,要自己去厨房做饭。结果,没过多久就听到他大叫一声跑回屋子里,被吓得脸色比我还差,不停地说花花回来了,花花回来了。”
讲到这里,中年女人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冷颤,就连她身后的公子哥和常五也在这大白天下意识裹了裹身上的衣物。
“明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花花的事情,平日里也对它比亲儿子还好,却不知为何它会在厨房吓唬我们。没办法,这几天我们只能去别的人家借厨房用用,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还烦请道长出手,帮帮我们。”
没有马上回答中年女人,老瞎子先是低头认真思索了一番,在中年女人有些发慌的时候才抬起头,却问了一个不怎么相干的问题:“夫人刚才说是去别的人家借厨房一用,那为什么不去邻居家里呢?”
虽然有些奇怪老瞎子为什么会关心这个问题,中年女人碍于有求于人,还是如实回答了老瞎子的问题:“哎呀,不瞒道长,我家之前和邻居李二有些矛盾。这个李二是我们村有名的泼皮无赖,整天好吃懒做跟人争强好胜。我们家和他的矛盾起因是对我家院子里的杏树有些争端,他老是不经同意就摘取长到他家院里枝丫上的杏子,还说什么长到他家就是他的了之类的屁话,气得我一怒之下拿脸盆砸破了他的脑袋,让他出了好大的洋相,很长一段时间都被村里人取笑,我们两家关系也因此闹得很僵。”
讲完了和李二的矛盾,中年女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道长,您的意思是,这个混账李二毒死了我家的花花?”
动了动耳朵,老瞎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我看啊,有些事情还是当面对质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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