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云一个自己女扮男装当司理参军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就别提一旁的那些寻常百姓了,估计这也脾气火爆的女子他们日常里也不多见,有几个先回过神来的赶忙拦着她。
“姑娘,且不说女子该不该这般性格暴戾,就是滥用私刑那也是不对的!”一个老翁一边拦着紫衣女子一边劝她。
“他是个偷儿!偷人东西还想逃,活该挨打!”紫衣女子声音听起来脆生生的,透着一股子飒爽,“你们休要跟我说什么以德报怨的酸道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姑娘误会了!我们可没打算劝你以德报怨,作恶之人自然应当受罚!只是私刑要不得,他偷你钱袋子,咱们都看见了,帮你一同将他押送到衙门去,让衙门处置他,不管该打还是该罚,那都得依着律法来才行啊!”
“我信不过衙门,就信得过我的鞭子!”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李大人那是赏罚分明,刚正不阿!绝对不会包庇一个贼人的!姑娘你还是把他送到衙门里头去吧!”旁边的人七嘴八舌的劝起了那个姑娘,旁边的人也纷纷附和,夸奖李县令执法严明,清正廉明。
“这李县令来西泗县一年多的功夫,没想到可以如此得民心!”慕流云忍不住感叹。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和李源的人缘比起来,她忍不住想为孔胖子鞠一把泪。
“走吧,我们去叶家。”袁牧在一旁听了几句便不再旁观,转身离开。
慕流云和甲乙兄弟连忙跟上,把那紫衣姑娘和围观路人留在身后,顺着一旁的巷子朝叶家找了过去。
有了之前茶博士给指的方向,想要找到这个叶员外家就不难了,毕竟是西泗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宅子不会太小,有个大概的方向就好找得多了。
找到叶家,慕流云上前叫门,很快就有门房过来应门,开了门一看门口站着四个陌生人,尤其还有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把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
慕流云有些无奈,倒也多少可以理解门房的反应,毕竟自己第一次见到袁甲的时候也被吓得不轻,于是连忙掏出腰牌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谁知她才刚说完想要请叶员外前去认尸,话都还没有说完,门房便咣地一声将大门关上,任凭再怎么敲都没了动静。
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慕流云摸着差一点被门板撞扁了的鼻子,一下子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自己方才腰牌也给那门房看了,身份来意都说得清清楚楚,就算过来报的信儿不算是什么喜事,或许会让人感到不那么愉快,至少也不用这般结结实实给个闭门羹吃啊!
难不成那门房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不认识自己的腰牌,还当自己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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