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浮撑着地直起身子,抬头看向窗子。
他跪着,这般自然看不到褚琏是何模样。
宁浮沉默片刻,朗声道:“殿下,方才媱嫦来寻臣,言语间问起元芜之事,臣,未回。”
窗后,褚琏眉心微蹙。
片刻后,她的笑声如银铃悦耳,飘扬传至窗外。
“宁将军,本宫念你丧子之痛,便不追究你这般僭越之举。”
褚琏缓缓坐起身,盯着宁浮的眼中冷意乍现:“不过你方才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你是顾氏养子,宁昌便是媱嫦的阿兄。她既无父母,也无其他兄长。宁昌便是她长兄,长兄如父,兄长身亡,她这个妹妹自当丁忧去职。”
宁浮长松口气。
不论褚琏所言借口到底有多蹩脚,他都可以接受。
他所图的,不过是家中的其他孩子可以远离这些是非。
他再次俯身叩首。
“臣宁浮,谢长公主体恤,长公主厚恩,臣万死不足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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