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从权,没什么比长公主的性命更重要的了。”司昭仪含着浅笑插嘴,她扬着下巴,远远地望着圣人,“陛下,妾私心想着,哪怕今日长公主当真受到惊吓,也好过性命受险吧?”
她说着,又看向褚琏:“而且,殿下看起来并无受惊不适。”
圣人一手撑着额角听他们争论,闻言也只是轻轻颔首,说了一句:“诚然。”
“殿下大抵是忧心刺客皆已被诛杀,无法查明其身份?”
媱嫦眼中冷意渐散,唇角染上一抹轻笑:“殿下放心,讨活人真言,命死人开口,本就是绣止府应尽之责。这些罪人来自何处,受谁指使,臣必定会给殿下一个答案。”
褚琏掩唇轻笑:“媱嫦主事不必以此事相要挟,你救驾有功,本宫自然记得。但一件功劳,可抵不上你今日所行之恶举。”
不待旁人开口,褚琏挺直了脊背跪下,拱手对圣人道:
“臣妹知晓皇兄念及顾氏忠烈满门,也决计不会以此等小节苛责臣下。但媱嫦既是顾氏女,便得为长兄之死丁忧去职,此乃祖宗规矩。”
闻言,百官哗然。
宁府长子被杀,举朝皆知。
宁浮亦曾是顾氏养子,哪怕他现已官居三品,这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媱嫦也微微蹙眉。
她倒没想到褚琏竟会用宁昌来说事。
不过她倒不是十分忧心,有圣人应允在先,便是褚琏搬出谁来,她都不必太过挂怀。
她要想的仅是如何给出一个百官可以接受的言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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