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春华是耿二叔的侄孙女,高中毕业后没能留在城里工作,只能回农村。耿二叔只能让她当个记分员,能轻松一点挣工分。
已经定了亲,年尾就要嫁到隔壁村了。耿二叔是不希望她这时候跟知青扯上关系的。那些城里娃娃心眼子多的跟筛子似的,这春华丫头别被当刀使,丢了记分员的活。
耿二叔来到耿春华的家,她家一大家子人正在吃饭,看到耿二叔过来,都有些奇怪。
这个时代粮食金贵,是很少有人上别人家吃饭的。
耿二叔说道:“大哥,我是有些事要问问春华丫头,问完我就回去。”
耿春华的爷爷是耿二叔这一辈的老大哥。
耿春华有些奇怪,但还是把碗放下,跟着耿二叔走到院门的地方说话。
“春华丫头,你说姜知青的那亩荒地,是其他几个知青帮她做的。这事你听谁说的?”耿二叔问道。
“其他知青呀。我去的时候只有姜知青在地里拔草,其他知青坐在大树下休息,脸色惨白。我本来以为是姜知青自己拔的,还有些惊讶呢。”
“姜知青也承认是她自己拔的。谁知道我过去大树下的时候,听到那两个女知青在跟那个男知青说,今天帮姜知青拔草,明天再帮其他人拔。”
“二爷爷,那个姜知青太坏了,把功劳都揽自己身上。”耿春华对着耿二叔说道。
耿二叔冷静的问:“那你有没有跟姜知青确认呢?”
耿春华有些气呼呼道:“不用问了,肯定是其他几个知青说的才是真的。那姜知青的小身板,一阵风刮过都能被吹走,怎么可能一上午就拔一亩地的草。”
“而且别人都累的脸色惨白,就她还是一脸轻松的在地里。我看她就是看见我过去了,故意地里装样子的。”
耿二叔有些生气道:“胡闹,事关公分口粮的问题,怎么可以随便听几句话,也没当面问清楚,就下决定呢?”
“领导人说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姜知青已经知道了,下午上工的时候你跟我过去,还有那三个新来的知青,一起面对面说清楚。”
说完就直接走了。耿春华一脸委屈,也回到了屋里。屋里其他人问她是什么事,耿春华把事情说了出来,也被爷爷训斥了一顿。
事关公分的大事,怎么可以听一面之词就下结论呢?这事要是闹大,村里人说一句他们的公分也不对数。那耿春华这记分员的工作也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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