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认输,认输意味着她日后所有怀疑都将成为无稽之谈,她所有拒绝都是她冤枉沈昶。
柔软温热的唇印在他唇上,沈昶瞳孔忽然放大,满目的愤怒像淋了一场春雨,浑身慰贴。
缠绕片刻便分开,陆挽君躲闪着沈昶的目光,臊红了脸。
她起身,默不作声开始解腰间的盘扣。
沈昶先是静静看着,直到她的外衣落地,中衣脱下,上身只剩遮羞的鲤鱼戏水肚兜时,沈昶才反应过来。
他粗暴地把掉在地上的外衣捡起来,往陆挽君柔白如玉的身体上一盖。
“对不起……”
随着一声叹息,沈昶先说出抱歉。
两滴泪趁着陆挽君不注意,夺眶而出。
恰巧落在沈昶略为粗糙的腹指上。
“我先出去一下。”
沈昶陡然站起身,他心跳如雷,离开的步伐踉踉跄跄。
门被带上。
陆挽君平躺在床上,她赌赢了。
长素进门之前,她已经重新穿戴好衣裳,面上的情绪也无异样。
是以,长素并不知刚才发生了何事。
“屏风上的衣裳不要了。”
陆挽君站在盂盆前打湿帕子擦嘴,一下比一下用力。
正收拾箱笼的长素闻声一愣,放下手中的单衣去瞧那被脱下来的衣裳。
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没发现何处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也没有哪处勾线破洞。
“姑姑,这衣裳……”
“你瞧瞧袖口。”
长素一开口陆挽君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长素又去检查袖口,赫然发现袖口处破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洞,且看着不像自己坏的,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哎呀,定是洗衣的小丫头毛手毛脚,看奴婢一会儿不找她们算账去!”
长素惊叫起来,她当然想不到那洞口会是陆挽君亲自弄的。
“不必了,我们初来乍到何必惹人嫌恶,下次让她们小心些好了。”
陆挽君假意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长素这才作罢。
这洞口是陆挽君故意弄开来藏催泪水的,她今日能说哭就哭,全赖催泪水。
傍晚时分,荀太后派来替陆挽君出气的杨姑姑带着懿旨来了摄政王府,点名让明月接旨。
“姑姑你是不知道,文靖夫人听见荀太后下懿旨时脸色都变了,后来一听说那懿旨是下给明月的,立即装病不肯出门。最后明月一个人去的前厅领旨。”
长素喜滋滋嚼着八卦。
文靖夫人与荀太后的嫌隙不少人都知道,长素自幼又是在长寿宫里当差,自然也知道。
“懿旨都说了什么?”
陆挽君目光没从书上移开,漫不经心问一句。
“不过是罚她抄几卷经书,跪几天祠堂。”
“真是便宜了她!”
长素一提起这个就来气,明月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她姑姑面前放肆,还几次三番挑拨姑姑和文靖夫人之间的关系,这样的人若是生在宫里,不打几顿板子饿上几顿才怪。
陆挽君笑着翻了一页书,在看清书上的字时瞬间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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