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太后趁热打铁,当即说出自己叫陆挽君进宫真正的目的。
陆挽君心道终于来了。
“太后您说,挽君一定全力以赴。”
荀太后得了答复,笑眯眯拍一拍陆挽君的手。
“傻孩子,没有那么严重,哀家要你做的,是将沈昶的行踪尽可能的告诉哀家。”
陆挽君有些错愕。
等反应回来,为时已晚。
荀太后早将她的表情收于眼底。
“你不用担心,哀家只是想了解一下摄政王平日的交际……”
荀太后话说到一半,意识到有些不妥,立即换了口风:
“你知道摄政王弹劾陆丰年之后推举谁做中书侍郎吗?是赵勇。”
赵勇是赵臻臻的堂叔,文靖夫人已故丈夫的堂弟。
陆挽君回想赵勇与沈昶的关系,二人似乎并无多少交集。正当她不解时,又听荀太后幽幽道:
“这赵勇正是当年第一个站出来构陷你父亲的人,有些话本不想现在告诉你,怕你怨哀家,看来现在是不得不告诉你了。”
陆挽君心中一个咯噔。
荀太后道:
“沈家是你们家败落后唯一的赢家,当年沈侯还以你和沈昶的婚事为由,想将你接到他府中去,哀家害怕沈侯有别的心思,这才亲自将你带回宫来教养。”
荀太后一字比一字沉重,在她的话中,她才是那个救陆挽君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陆挽君心下嘲讽。
而当荀太后的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身上时:
陆挽君突然红了眼,甚至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太后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的声音在哽咽。
荀太后摸着她的手:
“傻孩子,哀家骗你做什么。”
荀太后叹息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完全将陆挽君与马车外面热闹的街道隔绝开来。
陆挽君赶在宫门落匙前出的宫。
“姑姑,奴婢刚才在太后宫中遇到了半夏,她说今雀得罪了崔姑姑,被罚去洗恭桶。”
长素兴致勃勃,她每次进宫都能听到好多宫中的趣闻,比她在王府要有意思得多。
而陆挽君则是兴趣欠缺,她每入宫一回,感觉自己都是从鬼门关走一趟。
不过听长素提起今雀,她倒是打起两分精神。
“是吗?下次进宫给崔姑姑送两匹料子,再给茯苓和半夏送两支花戴戴。”
陆挽君当然知道崔姑姑的示好是为了什么。
长素闻声,高兴地应下。
陆挽君闭上眼,靠在引枕上养神。
她在想回去之后要如何让沈昶同意她将他的踪迹告诉荀太后,应下荀太后时倒是痛快,可眼下要说服沈昶,却成了难题。
正想着,马车停在了摄政王府门口。
陆挽君睁开眼时,长素刚把头从帘子外伸回来。
“姑姑,文靖夫人的马车挡住了进府的路。”
长素识得那是文靖夫人的马车。是因为她看见了文靖夫人身边的沈嬷嬷在搬运行李。
“姑姑,文靖夫人好像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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