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陆挽君想起今日遇见的夫人,又打发别枝去打听打听京城哪一家夫人有疾。
今日那夫人打眼一看,也能大致猜到应是久病缠身。
陆挽君还给别枝指了方向,要她往新回京的夫人身上查,京城里原来有品阶的夫人,陆挽君多是认识。
别枝不负陆挽君的委托,不出两天当真让她打听到了。
“近年新提拔回京满三品及以上的大人家眷,又久病缠身的,只有陆丰年,陆大人的夫人。”
别枝站在榻前回话。
正在用钎子拨檀香的陆挽君手一顿,香末断开一截。
她随手将钎子置下,将旁边的炉盖捡起盖上。
檀香香气从细小的炉中蜿蜒绵叠,细细而出。
“陆丰年的夫人?”
她反跟着问了句。
随即又笑: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下去吧。”
别枝告辞。
长素立在陆挽君身旁替她捶肩。
“姑姑,这陆丰年,可是蛰伏兰陵,才起复的那位?”
长素在陆挽君和荀太后谈话时听到过这个名字。
陆挽君颔首。
她对陆丰年的夫人没有一点印象,但借陆丰年的福,她总觉得陆夫人应该是个精明能干的,而不是今日这个看着就似风一吹就会倒的病秧子。
陆夫人并不美。
陆挽君忘了自己听谁提起过,陆丰年与夫人伉俪情深,情感日笃,其夫人是兰陵有名的美人。
陆丰年没有纳妾,只有与陆夫人有一个女儿。
陆挽君让长素使人去打听陆家消息,很有可能陆丰年,远比他们所有人想象中的还要难以对付。
日子一晃就是赵臻臻的生辰纲。
十八日一早,沈昶就来到惊春园等待陆挽君。
自二人上次同眠之后的第二天,沈昶又自觉搬出了惊春园。
用沈昶的话来说,他愿意等到陆挽君心甘情愿。
其实陆挽君也并非不是心甘情愿,她只是不想有孩子,她受不起再失去郁哥儿的打击。
虽然很多时候更亲密的关系会使二人更能相互信任。
陆挽君给赵臻臻准备的生辰礼是上好寒玉制成的九连环,尽管她也想投其所好,给她送一匹良马,送一柄好剑,但她知道,若是真投其所好,只怕文靖夫人还不得撕了她。
她不是沈昶,沈昶才是她的亲侄子。
沈昶给赵臻臻准备的生辰里是一把小弓,近似于弩的模样。
在马车上陆挽君忍不住好奇想要拆开来看一看,被沈昶制止了。
“这东西会伤到你,还是不要看了。”
沈昶不愿意拿刀剑此类的东西给陆挽君看。
二人的马车很快到了赵家。
这次在门口迎接陆挽君夫妇的人变成了赵妈妈,沈嬷嬷听说在厨房压厨。
赵妈妈和沈嬷嬷,都是文靖夫人借给自己女儿赵臻臻办生辰宴用的。
赵臻臻信笺上和陆挽君说她的生辰礼简单,并不会有多少人来,但进门打眼一看,陆挽君认出了至少两张熟面孔。
哪些熟面孔见到沈昶,原想上前请安,但目光瞥见陆挽君时,又纷纷放弃了。
“诶,你们听说了吗?文靖夫人替赵五姑娘邀请了宋王世子宋俭让。”
陆挽君刚好听见宋俭让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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