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满姨来得时候并未像往常一样提着菜,神色十分紧张,从门缝里挤进去拉着温如意的手认真嘱咐“这几日你就不要出门,需要什么只管告诉我,我去买来给你。昨晚出事了!哎哟,简直吓死个人啊!”
今天早晨秦淮河里又捞出一具死尸,之前都是些恶棍酒鬼就是死了也没人给哭丧,可这一次死的是个十来岁的年轻姑娘,且死相惨烈叫人不忍细说。
“好吓人啊!”她捂着嘴惊叫一声,忙道“那女子是什么人啊?真没想到建康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满姨心有余悸道“谁说不是呢!我在建康住了几十年,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可把我们家那口子忙坏了,我才回家的时候他就被叫去官府了,说是接下来这段时间都要严查,对那些身份不明的人都要好好的审问一番,势必要捉住凶手!”
至于那女子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出门买东西的路上出事了,家里哭天喊地的叫嚷着要讨个公道,可又能找谁要说法呢?
不难想见官府此时必定牟足了劲要将凶犯捉拿归案,可事发的时候又没有人瞧见,只怕有些难度。
温如意同满姨又说了一会儿,再三请她多坐一会儿她都不肯,全没了先前坐了就不肯走的样子。
中午的时候有人来敲门,温如意拿着木棍躲在门后不吱声,一直等到敲门的人离开才满身大汗的松了口气。谁知没过多久又听见有人敲门,且越敲声音越大,到后来简直要把门敲破。
隔壁的人听见动静探头看了一眼,笑着说“没准是睡着了,你从我这边翻院墙进去吧。”
看见跳墙进来的人时她用尽全力挥了一棍险些将他打个头破血流,顾辞脸色不大好看。“你干什么!”
“你终于回来了!”看清是谁后温如意立刻将手里已经被汗湿的棍子扔掉,抱着他一顿哭,一边哭一边埋怨他回来得晚。
顾辞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冷静下来,问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才说“满姨说的事我也听说了,不过那人似乎是不小心失足落水,只要不去河边就没事了。”
她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抽了抽鼻子“你今天买什么好吃的了?”
看着抹了眼泪就开始吃东西的人,顾辞真的很难相信她家里称得上富裕,一般这样人家的女孩子不是最在意面子吗?别说在外头,听说就是在家里也轻易不肯多吃一点,生怕别人知道了落一个贪嘴的名声。
“你很害怕吗?”
她灌了一口水道“难道你不怕吗?”
即使明知道她只是随口一问,可他偏偏就心虚了。他怎么会不怕呢,城中有人浑水摸鱼,不知多少人在暗处虎视眈眈,将她一个人放在这个空旷的小院中,等于是拿她做饵。没人知道每天清晨他离开的时候心里有多复杂,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每次走进院门看见她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的时候才能放下悬了一天的心。
“要是这么害怕不如我教你练功?”他试探道。
听起来倒是不错,可温如意咽下嘴里的东西后问得第一句却是练功后是不是就能飞了?差点把顾辞惊得喷水。
惊讶之余却又觉得理所当然,她脑子里除了吃就是玩,能想到这个也不足为奇。然后问“一开始肯定不行,不过要是你勤加练习也说不定。只是轻功是童子功,你这个时候练已经晚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练的?”她一脸好奇的盯着他问。
顾辞想了想忽然有些想不起来,自记事起他就在练功,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算是真正开始练轻功,反正已经很多年了。
“你还没回答我想不想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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