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今他们才是这庆京的主人,让这些人等一会儿又怎么样了呢?
京城北郊的一座村庄。
这个村子名叫鱼跃村,听说当年大魏高祖在攻打庆京时不幸遇到了敌军的埋伏,后来在这个村子里不小心遇到了一位猎户的相救才活了下来,那名猎户后来也成为了高祖的左膀右臂,举家搬去了庆京。后来,村人们为了纪念这件事情,把村名改为了鱼跃村,希望村子里以后也有后人像这位猎户一样鲤鱼跃龙门,前途无量。
村庄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有着一个小平房,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阴世安看了一眼跟在礼部官员身后的吴军将领。
礼部官员顿时会意,朝阴世安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对着吴军将领道:
“这位将军,我已经看完了太傅大人,烦您带我出去吧。”
吴军将领冷漠地看了一眼阴世安,带着礼部官员出去了。
阴世安等他们都出去之后,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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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崔括和崔太后被关在了同一所牢房里。
牢房阴暗而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地发霉的味道,时不时地还能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细小的声音。
崔太后散乱着头发坐在地上,神情悲戚而又怨愤。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她强忍着不适看向坐在那边的崔括。
崔括虽然衣衫也有些不整齐,这都是来天牢的路上那些羽林军“无意的功劳”,但他神色沉着,看上去波澜不惊,也没有如同崔太后那样的悲愤。
“哥哥,”崔太后忍不住开口,“咱们究竟能不能出去啊?吴王他......”
崔括威慑地看了她一眼,崔太后委屈地闭了嘴。
但她还是很不服气,嘀咕道:“咱们和吴王之间有勾结的事情不是早就暴露了吗?这个时候说不说也没什么区别了啊.......不然王故怎么能理直气壮地把我们关起来。”
崔太后越说越觉得委屈,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崔括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咱们慢慢等就行了,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诶,吴王那边怎么样了?城都被封了,会不会攻进京城啊?”
崔括听到了外面狱卒讨论的声音,眼中精光一闪,凝神继续听着。
“不会攻进京城的,咱们安心在天牢当差就行。”
“怎么可能?我听人说,朝廷派了阴太傅去吴王军中求和,结果一直在那边等着的他儿子阴识后来一个人回来了,阴太傅人都没回来,估计已经命丧吴王军中啦。”
“不可能的,我舅舅的姑姑的表侄的堂兄在礼部做官,你可别乱和人讲啊........”
狱卒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崔括很难听清楚在讲什么。
崔括皱了皱眉头,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往牢门那儿凑了凑。
声音虽然细微,但是现在可以听清楚了。
“我听说是谈妥了,阴识大人是回来送信儿的,礼部那边已经派人把宫里拟定的圣旨送过去了,阴太傅没回来是因为被吴王那边扣押着当人质了,估计没有多久吴王就会退兵啦。”
“当真吗?要是真的,估计朝廷会付出不少代价吧。”
“这哪里用的到你我操心?朝廷无非就是割地给钱呗,但咱俩依然能在这里当差呢。”
“也是,唉,自从陛下登基后朝中就一直不稳定,也不知道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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