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安收伏猫猞,心中痛快,这下山脚程,自然便比上山时快了一倍不止。
不多时,下山的路便已走到一半,刚一头扎进一个茅草丛生的山坳里,陈庭安便远远听到有人高喊:“庭安哥!庭安哥!”接着,又是一阵极粗豪的大合声:“陈庭安!陈庭安!”
“这声音,好似梅钢梅岭的?”山坳中茅草坡深,陈庭安一时也看不到众人,心中却着实感动,知道他们是发现自己不见后,担心自己有失,是故冒着危险专程上山来找。
听众人呼喊,嗓音都有些沙哑,却空山寂寂,了无回音,陈庭安心中焦急,猛地一提腹中丹田之气,大喝一声:“我在这里!”声震山谷,随后脚下发力,单手提着猫猞,挥长刀劈开重茅,大步向前奔去。
梅岭眼尖,正呼喊着,隐隐听见风中传来一声呼喊,急忙踮起脚尖眺望,果然便望见那草深叶密的狭长草谷中,纷纷晃晃,似有动静,遂将手一指,高声欢呼:“庭安哥在那里!”
“真的?”众人顺着梅岭所指方向纷纷望去,果然见那草谷之中,枯茅摇曳,残叶纷飞,谷中如藏大蟒,向众人快速行来。几个刹那之后,便见陈庭安沿着一条小路从那荒草丛中钻出,露齿一笑,身上还落满败草,看似狼狈,站在阳光之下,却又十分俊朗。
“你这是跑哪里去了?怎么还提个猞猁?”梅钢心中一宽,快步迎上,朝陈庭安肩上重重擂上一拳,粗声问道。
“这可不是寻常猞猁,而是一只通了灵的猫猞,小九那日上山便是着了它的道,被我此番捉了,回去当个宠物。”陈庭安受了梅钢一拳,也不为意,露齿笑道。
“就是这么个小东西?”众人闻言好奇,赶紧过来围观,只看那猫猞果然十分奇异,一身柔顺皮毛,灿如金缎,其中还点缀着几抹深灰,乍一看如披虎纹。更奇的是,身后还生有双尾,形如毫笔,蓬松柔顺,便是梅钢经常出入大山,见识无数,也从未见过这等奇兽。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梅岭好奇便问。
“这猫猞,本是山中异种,前些时日悟食灵芝,长出二尾,开了灵智,便会幻术惑人,十分逼真。此前小九上山,看见那黄金,便是它用顽石幻化,被迷了心智之后,被它吓倒,吞了精气。”陈庭安笑道,将手一举,让大家看得更清楚些。
“这等妖物,最好还是杀了,免得将来再生祸害,反而于你有碍。”梅钢凝视那猫猞片刻,见它一双乌溜溜地眼珠子咕噜直转,显是十分机灵,沉声劝道。
那猫猞,此前一直在那山中修行,此番被捉,又见了这许多青壮,被那血气一冲,本就怕得不由得了,再听那为首的凶恶大汉,竟要劝自己新认的主子一刀杀了自己,更是吓得直掉眼泪,哪敢再行挣扎,只将脑袋缩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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