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
李斯愤愤然的走出卓府。
对卓草所为,深恶痛绝!
“君侯,勿要与他置气。”
蒙毅笑呵呵开口。
他都让李斯别来,他非跟来。
现在吃了苦头,也是活该。
被人当面揭短,这滋味可不好受。
“老夫还不至于如此小气。”
“就如蒙公所言,的确独特的很。”
“不过未曾看到大才,唯有市侩。”
李斯这话也是夹枪带棒。
显然,对刚才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他也就说两句,过过嘴瘾。
有秦始皇罩着,他还能怎么着?
看看!
卓草私自酿酒,浪费多少粮食?
搁别人身上,黥面都是轻的!
结果倒好,什么罪都没有。
秦始皇还准备全买了!
至于卓草吹半天的营销,他愣是没听进去。
还一天两坛?
秦始皇直接包圆!
就这么百来坛,看不起谁呢?
“君侯这话心里想想便好。”
“其可不简单,而是刻意藏之。”
“卓草对你,可不放心。”
“他将你推至前面,自己安于幕后。”
“若出了事,呵呵……”
李斯其实是当局者迷。
听蒙毅这么说后,顿时回过神来。
他要真是酒坊坊主,怕是得被玩死!
大头是卓草的,风险全他背。
合着忙活半天,他就是个工具人?!
“呵!有意思的小子!”
李斯忍不住一笑。
素来只有他坑别人的份。
没成想,最后竟被卓草给坑了?!
……
秦始皇坐在暖炕上,咀嚼着花生米。
花生米炸的酥脆,洒了些许青盐。
抿两口温热的黄酒,再吃几粒花生米。
什么事也不用操心,舒坦的很。
他是越来越喜欢呆在泾阳。
卓草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就算对他有意见,却也不会怠慢他。
该伺候就伺候,充其量吐槽两句。
他这么多孩子,就没一个能比的上卓草。
“草儿,先别忙咧。”
“怎么?”
“家里是不是么钱咧?”
“你才知道?”
卓草放下算盘,极其不悦。
这老头倒是舒坦,当起甩手掌柜。
成天和大老爷似的,啥事也不管。
好歹也是家长,能靠点谱不?
“三九寒冬,家家户户都难得很。”
“还有,都是这亭长哀害的!”
“啊?”
秦始皇面露不解。
管哀什么事?
“哀死了无所谓,可他这事惊动了皇帝。”
“御史大夫,廷尉和内史共同彻查此案。”
“往年还能偷偷摸摸在县城卖点黄酒赚钱,现在搞成这样,我还敢去县城?”
卓草深深的叹了口气。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挑个不熟的人合作。
他得到消息,说县令喜急的嘴皮子冒火星。
他追随内史腾多年。
这次被顶头上司调查,喜能好受?
除开喜外,泾阳自上至下皆要彻查!
收到风声的坊主,还敢继续走私卖酒?
不想活命了?!
“钱咧?”
“捐粮千石,我还能剩几个子儿?”
“府邸几十个奴仆侍女,不管吃?”
“身为家长连半毛钱都没带回来,还好意思问我钱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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