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儿子潘志鸿和丈夫潘耀辉的对话后,何小红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了、心情便似是有些不悦了,于是,她便放下、安顿好了猪妹,然后,她便与潘志鸿和潘耀辉吃起了饭来。
在餐桌边,何小红便一边吃一边与潘耀辉聊了起来了。
何小红说道:“上午你没有问曾招宝吗?猪妹的正名叫什么?”
潘耀辉说道:“问了,他说还没来得及给猪妹取名,要我们自己取。”
何小红说道:“唉!这曾招宝说的是什么话呀,猪妹都已经5个多月大了,又不是刚出生,怎还说没来得及取名?这曾招宝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就算要送给我们,那也要先取好名嘛。”
潘耀辉说道:“就是呀,也不知道曾招宝他们是怎么做父母的……唉!别怨人家了,我们自己取,这不是更合我们的心意吗?”
何小红说道:“说得也是,那也就只能这样了,那出生时辰有问吧?记住了没有?”
潘耀辉说道:“有,都记在脑子里了,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落掉呢?是农历二月初三日上午十一点半。”
你听到了没有?潘耀辉又把曾招宝反复说了三次的、猪妹的出生时辰说成了是农历二月初三日上午十一点半了!这初二日变成了初三日!而且是晚上又变成了上午了!
何小红说道:“哦,那就好,我……我在想呀,你是不是明天就去帮猪妹排一下八字、问一下命理运程?听说镇里的黄半仙排八字、算命很准,你是不是就去他那里帮猪妹排一下八字命理?”
潘耀辉说道:“嗯,好,那我明天上午就去。”
何小红说道:“回来后就请六叔公帮忙取一个吉祥好听的名字,或者你自己取也行。”
潘耀辉说道:“还是请六叔帮忙取吧,六叔是个老秀才,村中人几乎都是请他取名的。”
何小红说道:“嗯,也好。这小孩呀,不要老叫猪呀什么的,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别扭,给儿子叫惯了也会有影响,特别的是,不要给人以为童养媳就像猪一样贱,就像猪一样笨,更不要给人以为我们是在虐待童养媳,面子也要紧啊,人要脸树要皮,我生不到其他儿女,只有鸿儿一子,现在得到了猪妹,我也答应过王细花,我可是要把猪妹当作亲生女儿、当作宝贝一样对待的呀……”
潘耀辉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童养媳就是儿媳妇加上女儿两重身份,那是比宝贝还宝贝的呀。”
何小红说道:“对,咱家人丁不多,所以,我们一定要把猪妹当宝贝一样养大,希望就像你所说的,希望猪妹将来能为我们开枝散叶呀,也所以,一定要帮她起个吉祥如意的名字。”
潘耀辉说道:“好的,你放心吧,我明天上午就去请黄半仙帮她排八字算命理,之后就请六叔帮她取个好听的名字。”
……
潘耀辉和何小红夫妻俩就这样在边吃边聊着。
在第二天的早餐后,潘耀辉便早早地就去了龙头镇了。
在到了龙头镇后,潘耀辉左问右问,他在绕了一大圈后才好不容易地找到了小巷内的黄半仙的家门口。
“请问这里是黄半仙、黄仙叔的家吗?”潘耀辉在门口叫道。
“是是是,我就是大家戏称的黄半仙呀。”屋内的黄半仙一听便知道是又有生意可做了,于是,他的心中便暗喜,再定睛一看,欸,见来人的穿着甚是斯文、是一个面目生疏的生客。
于是乎,黄半仙便异常热情地起身迎客了:“哎呦,真是贵客临门呀,来、来来来,请进来、请进来,屋里坐、屋里坐,请坐、请坐。”
“哦,好的,你好呀,黄仙叔,久仰、久仰。”潘耀辉便一边说着一边就踏进了屋里了。
“贵客临门,荣幸至极,就请你先喝杯茶吧,等先喝泡茶后再说吧,好吗?”黄半仙又看了看潘耀辉后,他便一边说着一边在动手整理着茶几上的茶具了。
“好的,仙叔啊,你客气了,那就劳烦你了。”潘耀辉便谦让着坐了下来。
此时,黄半仙便在烧水泡茶了。
其实,潘耀辉跟许多人一样并不知道黄半仙的真实名字,他只知道人们叫黄半仙为黄半仙,也知道这肯定就是一个绰号,但是,为了表示对黄半仙的尊敬,那见多识广及善于与人交际的潘耀辉便把黄半仙尊称为了“叔”,所以,他就叫他为“黄仙叔”及“仙叔”了。
坐下后的潘耀辉见黄半仙在忙碌地烧水和准备茶具,于是,他便没有开口说话、只在静静地看着黄半仙忙碌、只在等待着。
未几,红红的炭火很快就烧开了壶中的泉水了。
此时,虽然茶几边仅有黄半仙和潘耀辉两个人,那茶盘上也只有两个茶杯,但是,那黄半仙却还是熟练地在烫茶具、洗茶杯、置茶、洗茶、注水、浸泡、刮沫,然后照样还是来了个关公巡城、韩信点兵的泡茶、出茶动作,这一整套冲泡功夫茶的动作便被黄半仙如行云流水般的操练了起来。
一般来说,这集算命佬、择日佬和风水佬于一身的黄半仙呀就是一个靠脑力和耍嘴皮谋生赚吃的人。
试问,这靠耍嘴皮谋生赚吃的人,有哪一个是不会娴熟地冲泡功夫茶的呢?在当地,这靠耍嘴皮谋生赚吃的人啊,就不但要有会耍嘴皮动脑筋的功夫,更还要有会娴熟地冲泡功夫茶的功夫。
因为,功夫茶里讲功夫也藏功夫啊!自古以来,当地人的办事情、谈生意及聊天、联络感情,等等等等,几乎都是在功夫茶边完成的,所以,黄半仙在这时的冲泡功夫茶的功夫呀那是一点也没有省略。
在泡出茶后,黄半仙便为潘耀辉端上了一杯茶香四溢的功夫茶,他才一边递茶一边在问道:“请问你是来挑吉日?还是来问命理运程?”
“我呀,我是来请仙叔排八字的,也是来请仙叔算算命理运程的。”潘耀辉便一边在呷着茶、一边在毕恭毕敬地说道。
“哦,好的,我看你走得满头大汗,来这里要走很远的路吗?”黄半仙问道。
“哦,我刚才走了七、八里的路,又是问了好几个人、绕了一大圈,这才找到了你这里的,所以就出汗了,仙叔的仙居有点隐蔽清幽但却是无人不知呀?”
“是的,正所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嘛。我这里呀确实是比较偏僻些,但也好找,这辛苦你了。请问你是从哪里来的呀?”
“我吗,我来自潘家村,仙叔有去过吗?”
“哦,潘家村啊,去过、去过,在下游大河边,很不错、很富裕、出过不少秀才的一个村……潘家村有很多人都来我这里挑吉日问运程,我……我以前怎么没见你来过呢?该怎么称呼你呀?”
“哦,我是做木匠的,比较忙啊,不是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吗?以前嘛,我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所以就没来拜见过仙叔你了。我呀,我叫潘耀辉。”
“啊?你是做木匠的呀?潘家村有一个潘木匠远近闻名,想必就是你吧?”
“是的,没错,潘家村就只有我一个人是做木匠的,人称的潘木匠呀就是我。”
“哎呀,真是幸会、幸会,真是耳闻就不如一见、你也是名人一个呀。请问你的手艺是祖传的吧?令尊令堂是?他俩今年高寿呀?”
“谢仙叔的关心呀,其实……唉!我爸我妈呀好早就已经仙逝喽,不堪再提往事啊。”
“哦,恕我唐突冒昧。那你的兄弟姐妹是?”
“唉!我爸我妈仙逝得早,只留得我耀辉一儿,我并无兄弟姐妹。”
“那你应该有叔、伯、姑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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