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大是重本学校吧,学费一定很贵。”谭晓红忙碌了半辈子,枯黄的脸上鱼尾纹爬满了眼角。不过半百,头上却冒出了不少的白发。
“那一年不得几万,”胡爸抽出一根烟来,打火机点了几下才点燃,屋里立时冒出缕缕白烟。“现在这年代,钱不好挣啊。”
“纯纯她弟还在读初中呢,也得要钱,到时升高中了,要的更多。咱们家真没啥钱供两个人读书。”
“那纯纯毕竟也考上了。”
“考上了也不一定就要上啊,隔壁琴嫂她女儿,高中没毕业现在在大城市打工一个月也有五六千呢。”
“哼,谁知道她在做什么东西。咱们女儿能跟她比?”胡爸抖了抖烟,漏出自矜之色。
“那你供她读大学,你供的起么你?你个臭打工的,一天天挣得了几个钱。”
“你这人。。。”
“你说什么,我这这人怎么了,我跟你讲,要不是嫁给你。。。”
两人争吵起来,愈演愈烈。
胡纯纯已见惯这番场景,少年老成的脸上布满淡淡的哀伤,眼见二人似乎是要打起来了,站起来大喊道:“别吵了,我不去读大学了,我去打工。”
说完,不甘的泪水似乎要夺眶而出,立即跑进自己的小房间里,关上门。
咔哒,门锁上的那一刻,眼泪终于无声的滑落。
安和醒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却见三皇子斜撑着身子,给她轻轻擦泪。
早晨的阳光,并不刺眼,但十分明亮,照进屋子来,洒在李枭的发上,肩上,他只穿着白色的里衣,领口打开,慵懒随意。眼里罩上淡淡的怜惜:“好好睡着,怎么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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