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气的翻了翻白眼,想再说什么,可是没有一丝力气了。宁威远打开了锦囊,里面用油纸做了防水,幸好这样,里面那些小药丸才得以保住。
安安让宁威远将手伸出来,用锦囊里药水细细涂了,然后又抓了一把五颜六色的小药丸,胡乱塞进宁威远嘴里,她刚才的气还没消。
宁威远笑呵呵地都吃了,没有问安安有没有毒之类的,陪着笑喂安安吃了药。
安安吃了药很快昏睡了过去。宁威远守在她身边,担心地看着安安苍白的脸,她的体质让他很担心。
宿卫军归太后直接指挥。这志在必杀的伏击,太后这是意欲何为呢?
皇宫里,慈安宫中,气氛紧张肃穆,龚宁跪着将黑色的箭呈上。
太后凝视着那黑色的箭,那是宿卫军的配箭,而且还淬了毒。
“皇帝为什么那个时候会出现在哪个地点?”太后窦凤舞问道,自己这个儿子自己越发看不懂了。
“皇帝陛下想去抢亲。”龚宁硬着头皮说道。
“胡闹,好好放着三宫六院,去抢什么亲!”窦凤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国之尊去抢亲?
“是的,皇帝陛下亲口告诉属下的!”龚宁面无表情地跪在大殿上。沿着那条大河向下,虎豹骑展开了地毯式搜索,皇帝宁威远踪迹全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窦凤舞召见了宿卫军统领谢大贵,谢大贵一步步走进了太后慈宁宫大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这次太后却没按平常叫起,劈头扔下了一束黑色的箭,谢大贵连连磕头口称有罪,心里却不知道太后为何扔箭,又是为了何事发怒。
“你给哀家一个解释,宿卫军为何有人私自调动,去暗袭展万丰迎亲的车队?!”
“没有啊,臣没有啊!”谢大贵大惑不解,在大殿上叫起冤来。
“还敢狡辩,你看看这些从现场捡回来的箭,你敢说这不是你宿卫军的箭?”太后气的大吼了起来。
“臣真的没有私自......”谢大贵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了自己儿子谢小青,顿时心掉进了冰窟窿。
不一会儿,谢小青也跪倒在了慈安宫的大殿上,“孽障,是不是你私自调动了宿卫军?”宿卫军又称谢家军,谢大贵想不起来谁可以瞒过他去调动宿卫军。
“是我!”谢小青倒也干脆,给太后行了一礼,就承认了。
谢大贵气的身子都抖了起来,这是杀头的大罪啊!这不知死活的孽障!谢大贵涕泪交流,磕头都磕出血了。
“是静惠公主吩咐属下去安排的。”谢小青淡淡地说道。
太后大惑不解,静惠公主宁水云是自己宠爱的二女儿,一向温柔贤淑。她出嫁不足一年,驸马、吏部尚书赵义的嫡子赵涵轩,就一病呜呼了。
太后窦凤舞心疼自己的女儿如此不幸,就让她一直孀居在宫中,水云如何会做出如此血腥的事?她不相信!
只是她对谢家这一老一小很信任,谢大贵一个深山里的猎户,靠的就是对太后的忠心,才步步高升做到了宿卫军的统领。
静惠公主受太后的传召,入了大殿。她穿了一身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凤袍的宁水云,袅袅婷婷地拜了下去。
太后窦凤舞看着宁水云温婉的面容,依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私自调动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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