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宁闻言向内室走去,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伴随着淡淡的腐臭袭来,让她不由皱起了眉。
屋内的人似是听到了动静,回头朝门口看去,慕卿宁迈步走了进来。
病患躺在椅子上,疼的奄奄一息。
千墨额头上也有细细密密的汗,慕卿宁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我来吧。”
见是慕卿宁,他松了口气,莫名的心安,让开一个位置。
“你可有诊出什么来?”慕卿宁问道。
“他的双膝,好像有问题,可具体的……我瞧不出来。”
慕卿宁淡淡的点头,检查了一番,看着黑肿的双膝,“这是膝盖积液。”
千墨听都没听说过,眉头紧皱,“膝盖积液是……”
慕卿宁没有回答,已经开始给双手消毒,摆出几样器具。
她给病患打了一管快速生效的麻药,剖开表层的皮,将软管插了进去。
将积液抽吸出来之后,秽物被放在一个小碗里,接着将他腿上腐烂病变的组织割下,放到托盘之中。
整个手术非常精细,她注意力高度集中,要保证不伤到密集的经络和神经。
慕卿宁的手很稳,没有一丝颤抖,旁边的千墨看着她频繁又流畅的切换着各种器具,准确无误的切开肌肉组织又将被腐蚀的经络接上。
仅凭一双手,化腐朽为神奇。
他眼底充满了震撼,不觉间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到慕卿宁。
半个时辰过去,慕卿宁已临近收尾,给病患包扎好,叮嘱他先休息一会儿,便端着腥臭的秽物和千墨一起走了出去。
千墨还沉浸在震撼中没回过神,连慕卿宁叫他都没听见。
“千墨?你怎么了?”
慕卿宁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猝然间回过神,眼神真诚的看着慕卿宁。
“公子,我有一不情之请。”
慕卿宁坐下来倒了杯茶,“说。”
“就是……公子,我想跟您学医。”千墨期待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神色。
慕卿宁的手一顿,看向千墨,“你医术也很不错,甚至有时候我觉得,咱俩不相上下。”
她倒不是在自谦,是真觉得千墨和她差不了多少,只是他们不是一个体系而已。
她用的是现代医学那一套,而千墨在这个时代有限的医疗手段里,发挥到了最强。
千墨连忙摆手,“不不,公子太自谦了。”
他和慕卿宁的差距,始终明显的摆在那里。
并且慕卿宁会的他却见都未曾见过,如今求师,也有一部分是身为医者的探知欲在作祟。
慕卿宁想了想,“那好吧,”
千墨欣喜,连忙抱拳躬身就要作揖。
“慢着,我还有条件。”
“公子您说。”
“我教我会的,但你也得教我你会的东西,算是相互学习。”
慕卿宁很早之前就看出来了,千墨精通于古医术,并且理论扎实的可怕。
“这自然是极好的,公子不嫌弃我就好。”千墨毫不犹豫的答应。
接下来几天,两个人在医馆内逗留的时间更长了,潜心的研究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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