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见差不多了,便轻轻抬了抬手。
主事见状,便知道自己出场的时候到了。
他连忙抄起算盘,走到了杜劣等人面前,笑的一脸奸商的样子,“诸位的家事我寿仁堂不管,但砸坏我寿仁堂的东西,不行。”
说着,拎着算盘手指飞速拨动,一边拨着算盘一边口中念念有词,“黄花梨的桌椅三套,每套两千两白银。”
“前朝端砚四块,每块五千两白银。”
“极品狼毫二十枝,每支一千两白银。”
“收藏级宣纸五百张,每张1两银子。”
……
整个寿仁堂静悄悄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听着算盘生声。
越听越是觉得坐立不安。
他们屁股底下的凳子竟然值两千万白银?
那随便撂在桌子上的笔墨纸砚,竟然这么值钱?
给他们开药用的笺子,竟然一两银子一张?
他们看病都没有花那么多银子!
这屁股下的椅子到底是坐,还是不坐?
垃圾桶里随处可见的药笺,他们是捡,还是不捡?
那么贵的东西,扔着可惜了……
杜劣一开始还满不在乎,只是一些桌椅板凳而已,就算赔又能赔多少?
但偏偏是这些桌椅板凳笔墨纸砚,让他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了出来。
骗子!分明是骗子!
什么桌椅竟然能五千两一套?
什么笔墨纸砚竟然比京都的房子都贵?
这臭娘们分明是在算计他!
她们在合伙算计他!
终于,就在他绝望不已的时候,算盘的声音停止了。
“一共是四万三千二百一十六两,请问什么时候可以付清?”
“若是赖账,我寿仁堂可是要叫官府的。”
见杜劣满脸愤怒,努力地扭动着身子,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
沈娇娇便弯腰捏着银针,盯着他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警告:“如果嘴里再不干不净,这根针我给你扎到明天。”
男人看着她漂亮的眼睛,瑟缩了一下,随即猛烈地点头。
银针终于被拔了下来,杜劣等人好像是从地狱里回来一般,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过了很久,才终于缓了过来。
“你这个臭……”一个人嘴里不干不净地刚想说话,眼前一亮,一根银针便又扎了进去。
看着他痛苦扭动的样子,其余几人也想起了刚才的痛苦,再不敢放肆。
他们苦着脸看向沈娇娇,“怎么可能那么贵?”
沈娇娇挑眉瞥了眼自己手中的银针,微微一笑,“你赔还是不赔?”
“赔赔赔赔赔赔……”见沈娇娇手中闪着寒光的银针,杜劣立刻就怂了,他苦着脸哭穷,“赔倒是想赔,但我们哪有这么多银子?”
“就是,太贵了!”
“能不能少赔点?”
“可以。”出乎他们的预料,沈娇娇微微一笑,竟然同意了几个歪瓜裂枣的请求。
“只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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