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其他人救走了。”唐且面无表情地回答,然后夺过罗一的长剑,低头冷冷地与下面的傅寒对视。
“我们快走吧,有人来了。”罗一焦急地看着唐且的动作,“你想干什……”
话音未落,便看见自己的长剑被唐且投标枪一般极速投了出去。
投完这一剑,唐且看也不看接下来的结果,毫不犹豫地扭头便走。
“哎,我的剑!”罗一连忙追了过去,“你又用我的剑!”
“你得赔我个新的!”
“你明明自己就有武器,为什么每次都用我的?”罗一感觉非常委屈。
唐且面无表情地回答,“我的黑刺太贵。”
“你……”
过于理所当然的回答一下子便扎了罗一的心。
有钱了不起吗!
这话难道不是拐弯抹角地在说他的剑便宜,所以可以随便乱扔?
“还不是你总报废我的剑,搞得我都不敢买好剑。”
“我不管,你这次必须赔我把好剑!”
罗一抱怨着,跟着唐且的身影,追了上去。
而两人脚下无人理会的长剑,则在爆裂的破空声中,直直地冲向傅寒的面门。
“王爷!”
寝殿大门被打开,侍卫们看到这等场景,吓得肝胆俱裂。
王爷要是出事,那他们……
傅寒却没有慌张,他看着破空而来的长剑,神色一冷,伸指扣动机括。
陡然间,他身下的地板便托着他骤然下落。
在距离坑底的银针只一寸的地方,才终于堪堪停住。
而正在傅寒停住的一瞬间,刚才他所处的地方,心脏的位置,一把长剑没入墙内,微微颤动着。
在满屋飘散的毒药中嗡嗡作响。
众侍卫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想办法救人。
傅倦则不慌不忙,从怀中拿出一直随身备着的解药。
吃完后正准备收起,却听到了不远处微弱而又痛苦的咳血声。
尤月本就受了唐且一剑,又重重地摔了下来,被淬毒的银针扎的遍体鳞伤。
如今房梁上的毒药也散落了下来,顺着呼吸进入了体内。
伤上叠伤,毒上加毒的情况下,还能撑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看她这幅微贱渺小却又生命力顽强的样子,傅寒难得动了些恻隐之心。
将手中的药瓶扔了过去,他看着她,唇角微勾,问了句,“后悔吗?”
“不,不后悔。”细小的银针在体内搅动,尤月艰难地捡起药瓶,服下了解药,眼神恍惚地看着傅寒,“我叫……尤月,我……不会后悔。”
听她这话,傅寒忍不住笑的玩味,大发慈悲道:“你想从本王这得到什么?”
“娶,娶我。”
说完这句话,尤月再也坚持不住彻底昏迷了过去。
侍卫们将傅寒救起,然后看向昏迷不醒的尤月,“王爷,她……”
“以后她就是月姬了。”瞥了眼尤月,傅寒漫不经心地施舍了她一个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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