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酩被做成了人彘,分明知道明央惨遭折磨却无能为力,一步步被忱宴逼死。这样的人,哪里还有能产生意识的能力。
能挣破这一道枷锁的人,只有忱宴,她亲手写下的反派。一直以来,她的坚定不移。对着读者的怒骂也不曾更改过半分的信念。
“为什么?”
沈栖柔轻轻问。
那边的人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声音淡淡,“还能因为什么,如果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是忱宴,你会怎么做,亲爱的作者大人。你会心怀愧疚,还是整日生活在恐惧之中。我是在帮你啊,沈、栖、柔。”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邪恶,哪里还有半点温柔的影子。即便只是听听他的声音,沈栖柔都忍不住发抖。这是她塑造出的角色,她自然是对他了如指掌,她不敢激怒他。
“或许,我该谢谢你。”
这句话充满了讥诮与嘲讽。
对方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轻轻一顿。“等我有时间,会回来看你。”
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语,由他道来,说不出的惊悚,沈栖柔觉得头皮发麻。她只能庆幸,在创作这个人物时,没有加入病娇的元素,他只是心理病态。只要不犯罪,一切都好说。
可他是个极度残忍的人,以他几近变态的占有欲来看,自己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被他扼断喉咙。
她是为了散心,才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家人不敢联系,而朋友也不能联系。她害怕会连累别人。
回想起书中的设定,沈栖柔不得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她忍不住开始看从这里飞到苏州的机票。她带的东西很少,也将自己打扮的十分低调,所幸一路来到机场,都相安无事。
沈栖柔觉得是自己的神经过度敏感,忱宴即便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像追踪器一样随时知道她在哪里。她只要迅速换一座城市生活,忱宴便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在哪里。
她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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