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忱宴在临死之前换上了自己平常最爱穿的月白衣衫,即使银白的盔甲被鲜血染的透红,内里也是干净的。
那时,明央还视他如最初一身傲骨的少年,将所有的怜悯都化作关爱,待他好到极致。
而沈栖柔则是那个亲手毁了这来之不易的光的人。
在忱宴快懂什么是爱的时候,让齐思酩的适时出现,打断所有将含苞待放的一切。
“别这样,忱宴。”
她抿抿唇,替忱宴拉好方才滑落的薄被。目光坚定地对上他,似乎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你一直以来,接近我,只是想杀了我么?”
沈栖柔神色紧张,生怕忱宴会点头。
事实上,忱宴露出的是意外的神色。他隔着薄被捏住沈栖柔的手,动作很轻,却给了沈栖柔极大的悸动。
“我是想杀了你,可你是唯一走进我心里的人。我若杀了你,会生不如死。”
他弯了弯唇,美到极致的眸中映着的似乎从始至终只有沈栖柔一人。
沈栖柔有几分不敢看他。
想收手,他的力气却徒然增大。
忱宴的头轻轻搁在她的肩头,声音不大,“柔柔,别离开我。”
兴许是因为受了伤,忱宴整个人都呈现出一副弱势的状态,像极了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
他与之前企图持刀伤人的模样截然相反。
不知何时,她的心软了一块。
“对不起。”
忱宴轻轻一笑,突然退开一段距离,抬起她的下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柔柔,不要对我说这三个字。你没有错,在我这里,你永远都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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