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凡人修炼才位列仙班的吗,高高在上地做给谁看呢?
娰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会这么说,目光一转,便道:“琴要得琴魂,不仅要时日,还需缘法。要不,你把司命星君请过来,为你这些琴都算一算?”
文曲星君摆出一副“我没那么无聊”的表情,随意取了一把琴来。那琴通体黑色,但隐约透着些幽绿,好似藤蔓缠绕在古木上一般。
文曲星君将这琴放到娰面前的琴桌上,娰只看了两眼,起手抚弄了三两声,就起身说道:“琴是好琴,桐梓相合……但琴音有余而心韵不足,是令听者伤心的东西。”
“你如何能知?”
“若你也在琴房里待了几万年,也会知道的。”
“这床呢?”文曲星君将那透着幽绿的琴收起,又将另一床琴放置到娰面前。
娰只看了琴一眼,并没伸手去碰,便说道:“琴中极品,不过……”
话音到处顿住,她从袖子里取出了青丘狐的断尾,念诀时用青丘狐的尾巴扫过琴弦。当扫至琴尾时,那狐尾竟与琴合二为一了。
“这是何意?”
娰没理会文曲星君的问话,起手弄弦奏风雨之音,而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看来,小狐狸还得在人间慢慢修行。”嘟囔着这话,抬眼见文曲星君正注视着自己,娰只得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说道,“文曲星君,这琴,或许得借我个两三千年……”
借琴也就算了,借两三千年,文曲星君玩笑道:“小丫头,你不如直接跟我把它要走。”
“神君……你舍得吗?”
“拿去吧,我这多的是琴。”
娰心说:我又不是没琴弹了来找他白拿东西的,可别回头再传出我跟他抢琴的话来,那可真丢死人了!
这么想着,娰将手收回袖子里转了转手腕,抓来了一个酒葫芦。递到了文曲星君面前:“这个给你,就当我用酒跟你换琴。”
文曲星君看了看酒葫芦,又看了看娰,目光再落到了琴上,笑道:“你不敢收?”
“我还有别的事要麻烦你,可不敢先白受你的琴。”
文曲星君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娰手上的酒葫芦时,碰到了她的指尖,耳朵不自觉地红了。
“你脸红什么?”
“什么……没有的事。”
娰盯着文曲星君看了好一会,才“噗嗤”地笑出来:“文曲星君,你是不是,没碰过女人啊?”
“你这小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碰过女人?
母亲生下他就去世了,父亲忙着追随首领征战,他则从来就跟着修行的人修炼,别说碰女人,飞升之前能见过几个未染风霜的女人就不错了。
“不是吗,你看化蛇和夫诸那会,脸比书上的果子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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