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云姐姐,你觉不觉得主子身上多了点味道。”辛月凑近林希仔细的嗅着,倾云也凑近附和道:“好像多了点男人的味道。”
林希轻咳一声,尴尬的笑道:“没有的事。”极不自然的把衣领往上拉了拉,试图掩盖掉脖子上的痕迹,倾云眼尖道:“主子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呀!”
林希避过他们的眼神,转移话题的说道:“交代你们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主子我觉得你在逃避这个话题。”这个小丫头看起来笨,可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拎得非常清的。
“你们在干嘛呢?”黎睿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这时候,林希觉得他简直就是救世主,把辛月一把塞到他怀里,他两就这么不明所以的被推走了。
她正了正声道:“倾云你先回皇宫吧,黎家的事我自己处理。”虽然她被打发走了,可倾云眼里还有几分怀疑,但现在不方便多问。林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为什么这时候还要演戏,心想都怪那个死家伙,要不是他非要胡闹,自己也不至于这么藏着掖着躲着人家。
花园里的路虽然弯弯绕绕的,但林希还是有几分记忆的,何况她上次也来过了,对于这个家,在他的童年记忆中可没什么好印象,对于这里的记忆,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欺凌,打骂,虐待,冰库的那道门,更像是他不愿触及的黑色回忆,虽然尘封已久,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那时的绝望与无助,她迟早要撕碎这个黎家的假面,让当年的真相浮出水面,那些因为无数利益而枉死的人绝不能白死,那些肮脏的狗东西,就该在属于他们的地方待着。
福来客栈
“尊者,夫人在黎家做的事都写在上面了。”
穆泽渊边看边笑,心想到不愧是他的女人,这手段简直气死人不偿命,嚣张霸道的让人家无可奈何,嘿嘿,你看我不爽吧,但你就是又干不掉我,这种感觉是抓心挠肝般地难受啊。
“继续盯着,务必不能放过一个细节。”
“尊者。”
“还有事?”
“夫人似乎准备干票大的,近日在派人再收集离家这些年做脏事在证据。”
“不用管,必要时再出手。”
黎大夫人房
房间四处阴沉沉的,窗纸糊的特别厚,一个风韵犹存,徐娘半老的女人倚在床旁,发式凌乱,不修边幅,从这模糊的眉眼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她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发出阵阵苦笑,低眉垂首凝声道:“你果然回来了。”
她撕开了一部分糊的厚厚的窗纸,房间中摄入了一缕久违的阳光,女人的眼中也多了几分久违的光亮,她缓缓抬起许久未修饰过的手,似乎是想抓住那抹光亮,怀里抱着的是一幅年久发黄的画像,她将画像铺开,那是一个无比英武男子的画像,她看了许久,趴在在这幅画上哭了,哭声凄厉,无比哀怨,屋外的人不敢停留,屋里的人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无法自拔,黎睿晨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母亲,这样已经很多年了,要不是母亲不愿离开这个院子,他大可可以自立门户,但是这个院子,每一处都充满父亲和母亲曾经恩爱的回忆,所以母亲不想走出来,也不愿走出来,在母亲的心里,他的少年郎还活着,一直都活着,哪怕当年她已经亲眼见过父亲的尸体,那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从父亲的死的打击中走出来,心里固执的相信那个许了她一生一世的少年,一定会回到这个地方,再次与她相聚,这是她这辈子的心结,恐怕是永远也无法解开了,可他却什么也无法为母亲做,这种无力感真的让他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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