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暖的怀抱围住她。
她自己的眼睛和背部都还疼着……
宛之很伤心,不想说话,不想争辩,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会儿。
可赵熙振不放开她。
将她带到主卧去,怜惜的亲亲。她的眼睛还肿着,赵熙振为她擦药,一边絮叨:
“你以为自己是盾牌吗?挡得住我的拳头,我停都停不住。”
宛之趴在床上,赵熙振将药膏轻轻点在她淤青的背部。
“疼不疼?”
宛之低声嗯了一下。
“下次别犯傻。”赵熙振嘱咐。
裘煜来得仓促,换洗的衣服都没来得及带,她想借口回去,被赵熙振一口回绝。
吩咐宛之去商场为她母亲购买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
裘煜趁赵熙振不在家,偷偷跑去看白盛宏,在厨房里一阵忙活,又是煲汤,又是煎药。
完全没有受到家暴的影响,一心一意照顾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宛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跟赵熙振通风报信。
要是裘煜被赵熙振责骂,又要怪到她头上。
宛之买回来的东西,裘煜全都扔在地上。
自从她们住在一起后,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宛之做什么都是错。
她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嘴脸,对宛之除了鄙夷还是鄙夷。
反复用言语讥讽。
“你这样的出身,也就只能买些低档货。别人跟你炫富,你恐怕都不知道吧。”
“我从不用这些东西,烂脸。”
“你看看自己的穿着打扮,跟着我儿子也有一两年了。
“知道他为什么从不带你应酬吗?你这样的货色,确实让人拿不出手。带出去都嫌丢人。”
起初,宛之听了还腹诽两句。
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就当她更年期,念经罢。
没想到裘煜恨她入骨,她躲着裘煜,这个高贵典雅的阿姨偏给她找不痛快。
还将上次拜访过她的王夫人和小逗带到家里来。
合起伙儿来明嘲暗讽,指桑骂槐。
宛之受不了,白天忙着去工作室,得闲了就去闺蜜的住所呆着。
反正就是不敢回那个家。
而她看见裘煜就特别痛苦。
她每天都等赵熙振回家了才磨磨蹭蹭回去,有的时候甚至找借口住在闺蜜家。
赵熙振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她为什么不敢回家,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确保她是否安全。
她夜不归宿,回来也会被裘煜骂,骂她在外面一定找男人了,当然,这些都是背着他儿子的面。
这些她都没跟赵熙振说,知道他很忙,每天把精力放在这些伪婆媳关系上面,着实烦忧。
她也不想当个长舌妇,吧啦吧啦,像个怨妇。
她其实挺可怜裘煜的,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钞票。
白盛宏休养了一周就登门道歉,没有与赵熙振交恶。
而是向其和母亲承诺痛改前非,一定会对裘煜好,如是云云。
裘煜自然是给个台阶就下的主儿,她舍不得为难白盛宏。
可赵熙振不同意,以多年未与母亲相处为由,拒绝裘煜搬回白盛宏住处。
这反倒让裘煜和白盛宏的感情加速升温,和好如初。
惨的是宛之,最近她来来回回带了些自己的东西到萧夏住处,计划与赵熙振彻底分开住。
在一个普通的周一下午,宛之悄悄摸摸回到中式庭院。
一般这个时间段,裘煜不在家,她想快速回房间拿了东西就走。
没想到裘煜似乎在等着她。
宛之像见了鬼一样,想扭头就走。
“你是回来卷铺盖走人的么?”
宛之连装都装不下去了,没给裘煜好脸色,连日来的精神嘲讽让宛之不堪重负。
利用精神摧残真的很可怕,它在于潜移默化腐蚀人的心灵,只要有一个脆弱口,它就能往里越钻越深,伤人不见血。
“也好,免得你跟小逗逗撞上了尴尬。”裘煜话里有话。
宛之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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