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珠侧身躲开,一不小心踩到池塘边缘上,整个身体后栽,眼看就要跌入荷塘。
依她的身手,这种危机可轻易化解。
可在战靳城面前,又不便动用功夫。
所以,当摔进荷塘里时,秦掌珠是有心里准备的,还刻意调整了一个优美的姿势,并没有摔的很难看。
更没指望那狗子会彰显君子风度,施以援手。
噗通一声,下饺子似的把自己扔进了水里。
荷塘里的水很深,很冰,骤时淹没了头顶。
想来,战靳城也未曾料到有这一变故,怔怔的瞧着死寂沉沉的水面,有些发怔。
本打算作壁上观,只是,水里的人还未扑腾,瞬间就没了。
战靳城插在裤兜里的手指根根攥紧。
忽地,脚上袭来一只森白的手。
午夜三更,心脏不好的,定然被吓死。
战靳城抬脚,粗鲁的踢开那只手。
登时,那只手就像蔓藤似的,从水里出来,执着的又缠上了他的腿。
哗啦一声,水里冒出一个湿漉漉的头。
战靳城脸上难得有了除了冷漠以外的情绪变化,瞳孔微颤,是有一点惊吓的。
待看清那颗脑袋后,不免得有些恼:“玩英雄救美,你倒是挺拼的。”
秦掌珠悬在水里,水位到她脖颈处,抬手,抹掉脑袋上挂着的泥草,只觉得这狗子自恋的实在好笑,反怼道:“指望一个病秧子救,我怕不是脑袋进水了。”
战靳城自小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从来都是男人堆里的老大,女人堆里的团宠,第一次被一个女孩硬怼,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骄矜的咳嗽声一阵一阵的,倒显得她欺负了他似的。
这样一个病秧子,都不值当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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