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楼径直上了五楼,五楼人不多,可也不少,怎么也得有三十号人,堪堪坐满了一半,欧阳丰踏入楼中就感觉楼中之人有意无意朝他投来关注的目光,遇到相熟之人,偶尔能打个招呼,算是认识,当然更多人看不上穿着朴素曾经的说书少年,故作不认识昔日窘迫少年。
“他是谁?”
“他你不知道啊,说书的,《西游记》就他写的。”
“他写的?不像啊,这少年满二十了没?”
“谁知道呢。”
......
一路行来,周围响起了不大的议论声。
五楼比一楼装修更加奢华,也更具古风韵味,此乃富贵子弟和文人骚客聚集之地,当然也少不了沽名钓誉求名求利之辈。
比如王掌柜陪坐的最中间那一桌,就有这么四人。
一人身形微胖,身着锦衣华服,从腰带上琳琅满目的配饰可以看出这是一卖饰品的小贩,好吧,看这配饰的色泽纹理,就知道这些配饰要价不菲,结果一目了然,这又是一惨绝人寰的富二代。
为什么是又,因为同座四人打扮都相当贵气,欧阳丰暗自嘀咕,这些人都投了个好胎。
若欧阳丰的酸水被这几个富二代听见了,说不定会有人立马反驳,“你以为我想成为富二代,天道何其不公,不给俺选择的权利,咱也想投胎到一贫如洗的穷困家境,从此努力奋斗,你们这些人只知道羡慕咱们,从来不知道富二代的烦恼,富二代的压力有多大你们知道吗......”当然看待事物的角度不一样,得出的结论自然大相径庭,他又不是富二代,怎么证明别人说的没道理,庄子不是说,“子非鱼安之鱼之不乐也。”
王掌柜见欧阳丰施施然走向主桌,一路行来他倒是颇为逍遥自在,环顾四周,主桌周围似乎全都是以中间那四位公子为首,因为看行止穿着,多仆役和护卫一流,而最外围才是酒楼宾客。
“你怎么才来啊,今天有要紧事儿,别掉链子,东家来人了,看上你写的了,想听你现场说一段儿。”王掌柜见欧阳丰终于来了,忙快步上前,一脸急切对欧阳丰小声嘀咕道。
王掌柜长相极为磕碜,贼眉鼠眼,看着就不像好人,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人,一奸商耳,在最开始,听说欧阳丰要来说书,差点拿棍棒招待他,最后一打听,免费,立马决定让欧阳丰试一试,就这么见钱眼开的一人,可想而知,欧阳丰和他合作,得吃多少或明或暗的亏。
欧阳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你说他们四人啊,你老板?”
王掌柜忙不迭的点头,神色热切道,“我给你说,成虫成龙我可就指着你呢,帮帮忙,伺候好了几位爷,嘿嘿,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欧阳丰斜瞥了王掌柜一眼,懒洋洋道,“行,这次稿酬十倍价,小爷二话不说,现在就给他们说一段古今事。”
王掌柜闻言俩老鼠眼都要瞪出来了,一脸不可思议道,“你,你,你,你怎么是这样的人,昔日那个正直诚实可靠小郎君呢?”
欧阳丰笑着摇摇头,“别想糊弄我,爷可不好糊弄,十倍,不二价。”
王掌柜闻言,脸色更苦。
“你俩在嘀咕什么呢?”一个不满的声音传来,原来那胖公子见两人在一旁嘀咕,已经不耐烦了。
王掌柜闻言,忙上前赔罪,低眉顺眼一溜烟儿的跑到四人身旁解释。
“什么,十倍价?”胖公子紧蹙眉头,用力一拍桌案,怒道,其余三人皆露出不满神色。
半躬身子的王掌柜吓了一跳,一缩身迅速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就要赔罪。
王掌柜行云流水的举止看得欧阳丰一愣一愣的,心道这王掌柜果真选错了职业,他应该去参加演员的诞生,这王掌柜也是牛人,在顾客面前一个样,在手下面前一个样,在合作者面前一个样,今日欧阳丰又看到了他另一个样,果真干这行不容易。
欧阳丰几乎都要叫上一声“好,有绝活儿,该赏。”
只是王掌柜还未施展他的绝技,胖公子一脚将王掌柜踹翻在地。
“就为了十倍价,耽误我时间,你这掌柜怎么当的,跌份儿,我王家焉会为这区区小钱计较。”
王掌柜和欧阳丰尽皆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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