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娘子。”钱逢时瞬间横在镇国公和胡雨田中间,心底警惕,镇国公该不会想把胡雨田抓起来吧。
“娘子!”镇国公中气十足,一声惊呼,再次上下打量胡雨田。
“你什么时候有的娘子?难道你不知道成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
钱逢时理直气壮,“祖父这话说的。大舅都告诉我了,祖父当时也没有父母之命,就是自己看上的。怎的到我就不行了?”
镇国公老脸一红,“那我也知道对方的底细。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钱逢时不服气,“相处这些日子,怎的就不知道了?她之前就是凤凰寨的寨主……”
“什么?”镇国公感觉自己三观被颠覆了,仔细梳理才发现,之前貌似是自己没想对,也就是说,钱逢时的确被土匪抢去做压寨夫君了。然后,钱逢时现在还自己承认了。
那钱逢时现在……算上门女婿了么?
镇国公感觉自己脑袋很晕,眼前也是发黑。
“行行!你很是出息了,亏得我还跑过来救你,你居然给人家做上门女婿了。我说你们怎么会被抓起来,还是因为卖东西被抓起来。原来你……”镇国公忽然有一种养孩子白养了的感觉。
钱逢时很疑惑,“祖父你这是不答应么?我娶媳妇,还要你们答应?”
镇国公冷哼,“早知道我还来干吗?你们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镇国公说完就走,走了几步才发现钱逢时没动,“你还不想回家?”
“祖父不是叫我在这里待着么?”钱逢时狐疑,怎的现在就不一样了。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孙儿不敢啊。”钱逢时莫名其妙。
“你这话说的,是心里想过了,却没敢做?” 镇国公被气的够呛,这个孙子还能要么?
胡雨田沉默不语,被钱逢时一番操作惊呆,还以为他只对自己这样,原来对自家人也是这样。
眼看钱逢时拉着自己跟着镇国公走了,胡雨田寻思着,这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镇国公貌似瞧不上自己啊。
知府心里还难受呢,眼看镇国公离开,马上站起身对着捕头就是几巴掌,“你看你做的好事!平常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今儿居然得罪到钱逢时身上。你不知道他是左相嫡子?”
“你是不是故意想害死我?”
“不是的。”捕头也很委屈,“我要是知道他是钱逢时,我肯定就不抓了。”
“街上墙边贴着多少画像,你还认不出来?那你平时是怎么抓人的?”知府被气疯了,“你也别做捕头了,回家种地去。不然对镇国公也没办法交代。”
捕头这次是真哭了,要是没有这份工作,自己什么都不是,回家种地还不是被欺负。
捕头哭了半天,到底没对知府求饶,这事没办法求饶啊,得罪的是镇国公,不叫你死已经网开一面,还求什么情。
捕头想明白,直接就走了,知府这些年也是不容易。
镇国府就不安稳了,钱逢时害怕被骂,直接跟着镇国公回府。
惹得镇国公一直哼哼,“现在知道怕了?那你之前还做上门女婿。”
镇国公表示非常不屑。
“祖父。我没做上门女婿,这次一起回来,就是求父亲母亲成全。虽然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们已经洞房。在山寨也算成亲。不算私奔。”钱逢时一本正经,“父亲说过,私奔就是父母不同意,两人一起跑了。”
镇国公一梗,为什么你理解的和我知道的不一样?
“镇国府有客房,我也知道在哪里。我直接去了。祖父不需要招待我。”钱逢时轻车熟路,镇国府自己小时候经常过来,也不会迷路。
“祖父几十年没把家里布局改变,这是做甚呢?也不怕同僚笑话啊。”
镇国公感觉心里堵得慌,“臭小子真以为躲在这里就行了?”
“咱们现在就住在这里?”胡雨田坐在栏杆上,随意晃着腿,地方是很大,好像很严肃。
“不然还能去哪里?”钱逢时好奇,“你还有地方去?”
胡雨田想想,还真没有能去的地方,幸好被抓的地方离京城不远,镇国公一夜就赶到了。否则还要被关几天。
“你不饿么?”胡雨田肚子咕咕叫,她怎的就没瞧见镇国公和钱逢时吃东西呢?
钱逢时看胡雨田一眼,“你饿了?”想想似乎是该饿了,胡雨田没敢说话。
“那我去厨房瞧瞧还有什么能吃的。”
胡雨田摸着肚子,“有鸡腿吃就好了。”胡雨田以前为了减肥,好久不吃肉,现在想想真是愚蠢,人家古代很少吃到肉,难怪说嫁给屠夫就是享福,顿顿有肉吃呢。
“三舅屋里有,我去给你找!”钱逢时马上自告奋勇,在外面没少吃素,红薯虽然好吃,也可以做主食,但长时间不吃肉,好像真感觉肚子是空的。
钱仓屋里经常有肉,因为据说玉芳喜欢吃肉,尤其是烤肉最喜欢。
胡雨田坐了一会,总感觉有人在瞧着自己,转身又看不到人。
“难道是我饿出幻觉了?”胡雨田摸着肚子喃喃自语,漫不经心打了个哈欠。
钱逢时悄悄把鸡腿递过去,胡雨田一个激灵,下意识抓住鸡腿,“还真有鸡腿啊。”
钱逢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我父母来了。”
“来呗。你还打算一辈子不见他们了。”胡雨田吃的满嘴都是油,狐疑瞧着钱逢时。
钱逢时别扭,“我担心你不想见。”
胡雨田瞬间智商不在线,“我为什么要见?”
“你是我媳妇!”钱逢时一本正经,“既然是媳妇,肯定是要见面的。”
胡雨田骤然反应过来,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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