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声响,袁绍竟单膝跪在了戏志才的面前,双手抱拳,对戏志才恭敬至极。而戏志才见此情形也是难以安坐,急忙起身来扶袁绍。
“先生,”袁绍跪在地上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说道:“绍虽出身名门,却尚无功德。虽故吏众多,却难觅良才。虽空有大志,却独木难支。此番黄巾造乱,朝廷出兵镇压难免大动干戈。若能借此机会立得战功,必将扬名千古。绍听闻先生才智冠绝,诚心请先生教我该如何!”
“袁将军快快起来,”戏志才一边拉起袁绍一边说道:“在下只是希望袁将军能够知道,这乱世要想建立自己的势力就要先获人心。而这人心,需要的是将军将心以换,而非凭威名以震慑。”
“请先生继续。”袁绍被戏志才拉起来重新坐在戏志才身旁认真的聆听。
“将军一定眼红司马朗那一众家将吧?”戏志才笑看着袁绍问道。
“不错,那典韦虽生的凶煞却气势不凡,高顺沉静如水可担大任,其余几位也都是一等一的良将啊!”袁绍点评着司马朗的家将,口水都要流了下来。
戏志才见状,继续说道:“在下与司马朗相交时日不短。依我看,司马朗待其家将情同手足。食则同案,寝则同榻。无论他本意如何,这等表现无疑让这一众虎将对他十分的忠心。司马朗平日里在他们面前完全没有司马家大公子的架子,也没有孩童的幼稚,完全和他们如兄弟般相处。如此礼遇,何愁人心不聚?”
“唔……先生一言,醍醐灌顶啊!”袁绍恍然大悟般的捋了捋胡须,“先生所言不虚,可眼下却该如何呢?”
“在下有一计,愿助将军纳下这高顺,高应之!”戏志才自信满满地说道。
“哦?先生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我先问将军,入夜后高顺将作何行动?”戏志才反问道。
“定是携干草杀入敌营放火!”高顺今天的作战计划众人此时肯定是心知肚明,即使在荀府司马朗与郭嘉说的不明,他们也猜出了大致。而戏志才也需要确认下这袁绍是否只是个绣花枕头。
“既如此,高顺这百人杀入敌人万众之营放火,而后该当如何?”戏志才继续问道。
“自然是速速撤离,可贼人势大高兄弟区区百人如何能杀出敌阵。”袁绍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若无接应他们肯定难以全身而退。可长社城中大军接到我们的通报再出城接应也难以确保时间啊!难道司马朗本就要放弃这百人部队?”
说到这里,袁绍被自己的结论吓到。虽然只有百人,可这百人从气势上明显不同于普通的士兵。从精良的装备到整齐划一的行动力,再加上高顺这仪表堂堂沉着冷静的将领,就这样被司马朗丢去送死了吗?
“不瞒袁将军,依我看,司马朗确实有这个魄力!”戏志才肯定了袁绍的论断。
“可是司马朗不过是一孩童,他怎么会……”袁绍依旧无法相信,十四岁的司马朗竟会如此行事,视生命如草芥一般。
“袁将军鲜知此子啊!”戏志才打断了袁绍说道:“就我所知,他两年前只身来到颍川,携家将典韦、高顺。一年后离开了颍川,同时留给了我们锦囊一支。又是一年,黄巾贼开始猖獗并意图攻打颍川。我们正是依靠司马朗留下的锦囊保得了颍川一时。而后司马朗在城外打败贼军,更是带着你看到的四千朗家军回到了颍川城。”
“袁将军,”戏志才继续说道:“永远不要轻视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否则危险随时会爆发!”
“哎,先生说的是!袁某受教了!”袁绍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十分复杂。
“将军,我们还是说说高顺将军的事吧!”戏志才见袁绍情绪复杂,也将话题引回到了正题上。
“对,对,先生刚刚说有一计可使高顺归附。可刚刚看来,高顺今夜九死一生,难道先生有法保全?”袁绍听到戏志才回到了招抚高顺的事情,双眼充满期待地看向戏志才。
“其实,重点就是袁将军如何去救回高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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