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姜雪卿反问道。
莫不是不想喝,就找各种理由,姜雪卿看穿了少年郎的小心思,她勾了勾唇角,“喝了,蜜饯一会就有了。”
估摸着时间,卖蜜饯的地方,离她铺子不过隔了一条街道,那家铺子生意冷清的很,根本不需要排队。
姜雪卿推算出时间。
知道逃不过这碗汤药了,时野低垂眸子,盯着那黑漆漆药味还浓郁的汤药,抿紧薄唇,似是在内心争斗一番。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端起汤药,半眯眸子,闭住呼吸,一口大口的喝完,他放下见底的汤碗,倏然,喉咙涌上一股恶心,实在没忍住,时野捂住心口,弯腰干呕起来。
“姑娘。蜜饯买回来了。”
素以捧着一袋蜜饯跑回来,姜雪卿接过油纸袋,从里头拿出一颗大蜜饯,送到少年郎唇边,“张口,吃了会好些。”
时野听话的张口,蜜饯含入口中,丝丝甜腻充斥口腔,他细细咀嚼咽下,勾起梨涡笑意,“我还要。”
“给。”
姜雪卿从油纸袋又拿出一个蜜饯,喂到少年口中,他薄唇凑上前,含入蜜饯的同时,唇瓣触碰到姜雪卿的指腹,她指尖一麻,瞬间抽回手,表情有些不自在,她把蜜饯塞入少年怀中,错开视线,“自己拿着吃。”
【姜雪卿,你想什么呢!】
她坐回蒲团,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有些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
时野低垂的眸子,闪过一丝柔意。
方才是他故意而为之,瞧见姜雪卿不自在的的模样,看来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感觉,思此,时野表情愈发柔和,他拿起一颗蜜饯送入口中。
【嗯,真甜。】
这厢的姜雪卿喝了两杯茶水,面容已恢复常态,她手捧话本继续看,“你若是在宅子待得闷,就留在书舍,写写话本子也好。”
“好。”时野低沉的应了一声。
这时,桑兆均终于回来了,他附身在时野耳朵旁,低语几句。
“知道了,你去我房里,把我那套笔墨纸砚取来。”时野罢了罢手,淡淡地开口吩咐一句。
“好的,公子。”
桑兆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看都不看素以一眼,她一日见此人三回,一回比一回印象差,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此人留在时公子身边,当个书童,素以暗自腹诽道。
笔墨纸砚取来,桑兆均给公子铺好纸张,留在公子身侧,屈膝为他磨墨,“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您可以动笔了。”
“知道了。”
动笔前,时野掀起眸子,望了一眼盘腿坐在他对面的姜雪卿,见她十分认真的在准备一会的说书故事,他抿了抿唇角,什么也没说,提起毛笔,在空白纸张缓缓落下字体,撰写最新话本故事。
期间,也不见时野卡壳,写的十分顺畅,一旁的素以着实佩服时公子的文采。
在林山镇,时野也算是镇上响当当的秀才,素以曾经从很多人口中,提到过时野的名讳,但最近一段时间,提及时野,都结合了话本的话题。
她隔壁的姐姐,就是时野公子的迷妹,她手上有一本时公子撰写的话本,也是那次,素以第一次听到时野公子写的话本故事。
不曾想,有一天,她会离这位才子的距离,不过一米。
当然,这一切,都是托了她们姑娘的福气。
素以打从心里感激姜雪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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