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手重些,怕胡博士不知道膳房进了一只穿红衣的大老鼠是吧?”肖喧白了他一眼,对他的喋喋不休早就习以为常,不过她还真觉得自己是饿晕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去膳房……”苏衍圆溜溜的荔枝眼疑惑的瞪大。
肖喧坐在桌子前,慢条斯理的勺起勺子喝了一口温暖的粥,目光正正的落在他衣裳底部的黑灰上。
“衣裳上的灰。”
膳房每天都有专门的人看管钥匙,太学生怎么样也是没本事让那几个人来为他们开门的,毕竟若是被仆射知道了是要受罚的。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膳房的那扇窗子,也是膳房唯一的窗子,窗子下就是烧火的的地方,苏衍身上的黑灰也有了解释。
苏衍低头一看,果然看到红色的衣裳底部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一块黑黑的灰,只是房里光线不足,看的也不大清楚,这肖喧把他当贼观察呢,苏衍心里嘀咕着。
“不过话说你早上的样子真是吓我一跳,脸色白的像面粉似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怕那凌天成呢。”苏衍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弯腰轻轻拍着衣裳上的黑灰。
肖喧往嘴里喂粥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再吃的时候已经没了食欲。
“怕他?不过是个斗筲之人,何惧也?”
可不就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她当初不在太学院上学后就去了离长安几千里外的云中,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凌天成对他的敌意还真是几年如一日,不减骤增。
苏衍被她这句话逗笑了:“没想到你除了会打架,嘴皮子也那么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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