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能死。”谭宜月双手扒拉盛景的手,艰难道,“我死了,谭宜修也会死。”
“是吗?”盛景用那双红瞳看了谭宜月片刻,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就都去死好了。”
谭宜月瞳孔收缩,不曾预料盛景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谭宜修不是盛景的好兄弟吗,盛景怎么能不顾谭宜修的死活?
说到底,谭宜月敢这么不知死活、无所顾忌地在盛景雷区上蹦跶,最大的倚仗便是谭宜修与盛景的情分。
谭宜月以为,不管她怎么作死,盛景都不会动手杀她,并且还会顾忌着谭宜修的身体,顶多让她受点小伤。追逐自己所爱的人,一点小伤又有何妨?
可是,现在盛景竟然真的要杀她!谭宜月震惊得连反抗都忘了。盛景手下用力,怪就怪谭宜月选错了时间,挑错了怨恨对象。
因为缺氧,谭宜月憋得脸颊涨红,眼白上翻,额头上青筋暴突,眼珠渐渐充血,嘴里发出不明意义的“呵呵嘶嘶”声。
盛景冷漠地看着面前这张脸,嫌弃地撇撇嘴,真丑。
濒死之际,谭宜月意识自闭,谭宜修接管了身体。
还处在梦醒的迷蒙中,谭宜修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脖子还疼得厉害。是屋子里太闷了吗?
谭宜修睁眼,正正对上嫌弃地盯着他的盛景,他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盛景红瞳。虽然不知盛景怎么了,但脖子上的力道告诉他,如果再不自救,他就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谭宜修努力驱动逐渐无力的四肢,在盛景手背上歪歪扭扭写着“修”字。盛景以为这是谭宜月在提醒他谭宜修的存在,心中更加厌烦,手上力道再次加大。
谭宜修甚至听到了骨骼挤压的咯吱声,听着周围属下的哀嚎,谭宜修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次还真的要被谭宜月玩死了。
看见谭宜修面上那抹笑容,盛景施力的手一松,谭宜修毫无防备地重重砸在地上。
窝回林汐脖颈间的小粉脑袋朝盛景方向扬了扬,小翅膀拍了两下,似乎确定了什么后,再次将脑袋埋回身体下。
萦绕在瞳孔周围的红色淡去,盛景心中那股烦躁被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取代。抬手抚了抚胸口,盛景转头看了眼树上的被子卷儿。
“咳咳咳…”谭宜修手摸着脖子大口喘气,刚才真的差点就断气了。
盛景转过身,朝谭宜修伸手要拉他起来。谭宜修对面前这差点掐死自己的手有阴影,推开盛景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感觉喉咙稍微舒服些,谭宜修看向盛景,话音充满无奈:“她又做了什么?”
盛景扫了眼躺倒一片的飞虹殿众人,半点不心虚地兴师问罪:“她要伤我夫人。你怎么又让她跑出来了?”
谭宜修很想对盛景翻白眼,他一睡着谭宜月就会出来,他也控制不了,总不可能不睡觉吧?
“你上次不是说找到办法了吗?”盛景蹙眉,看谭宜月这样子,很显然不是第一次带人跑出来。
谭宜修扫了眼地上熟悉的面孔,面色难看。盛景丢给谭宜修一瓶伤药,谭宜修抬手接过,丝毫没有怨怪盛景的意思。
他之前同盛景约好,如果谭宜月做得太出格危害到盛景,就让盛景杀了他。
脖子上疼痛不断传来,谭宜修眼眸低垂,这种几乎被掐死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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