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拿着令牌翻看,古朴的黑金令牌分量不清,前面篆刻“天罗宫”三个大字,后面是一个兽头,瞧着像是老虎。
“我怎么知道你这令牌是真是假?”守卫的视线不断在盛景与被子卷儿之间来回,认定盛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想在盛景这里分一杯羹。
盛景眸中淬冰,“滚开!”
“放肆!”守卫怒喝一声,引得城门另外几名守卫围拢过来,嚷嚷着问发生了何事。好事的围观者也朝盛景这边聚拢过来。
“头儿,我怀疑这小子是人贩子。”守卫朝着一络腮胡大汉禀告,将令牌递过去。
络腮胡大汉翻看着令牌,江湖上还不曾有人敢伪造天罗宫的令牌,冒充是天罗宫的人。
“既然是天罗宫的人,那我便不计较你的冒失。”络腮胡大汉道,“只要你把被子打开给我们看一眼,我就做主放你进城。”
盛景冷冷瞪着络腮胡大汉,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周身气势冷凝。
“老子是看在天罗宫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你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络腮胡大汉被盛景瞪得来了脾气,手搭上腰间佩刀,大有盛景再不下马让他们检查,就一刀劈过去的架势。
盛景自认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手中蓄力就要挥出,一道女声突然响起:“哎,女婿,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抬起的手一滞,盛景扭头去看,唐新雪正端着一碗豆花朝他们走过来。
“让让,让让。”唐新雪将豆花碗举起来,边挥开围观的人群,边保护手中的豆花。
不由自主的,盛景神色复杂地抽了抽眼角,那声岳母含在嘴里,到底没能喊出来。
待挤进围观圈内,唐新雪毫不客气地在一众守卫头上一人敲两记,那为首的络腮胡大汉被额外照顾多敲了三四下,身上的嚣张气焰灭得是丝毫不剩。
络腮胡大汉苦着脸向唐新雪讨扰:“哎哟,您手下留情,再敲下去这脑袋就该破了。”
唐新雪凉凉看他一眼:“破了正好,给我装豆花。”说完,还拿勺子舀了勺豆花进嘴里。
这话语配上这动作着实凶残,围观群众都不由脑补起另一种豆花,顿觉脑袋凉飕飕,也不看热闹了,追着跑着一哄而散。
“我女婿,下次把眼睛擦亮点。”唐新雪将豆花碗往络腮胡大汉头上一搁,正好卡在帽顶那条缝隙里,“不许把豆花洒出来,晚上我让人来拿。”
“是是是,小的遵命。”络腮胡大汉拍开其他守卫伸过来的手,眼睛上翻,似乎是想看看头顶那碗豆花。
“走吧。”唐新雪朝盛景使眼色,背着手往城里走。
盛景冷冷瞥了络腮胡大汉一眼,拽着马缰绳的手轻轻一拉一带,马儿便抬腿踢踢哒哒地跟在唐新雪身后。
“头儿,小的帮你把豆花拿下来。”小守卫伸手去端那碗豆花,络腮胡大汉连忙躲开,呵斥道:“住手!”
小守卫将手放下,弱弱地朝络腮胡大汉喊了声:“头儿?”
“你们都别动,就这么放着。”说完,络腮胡大汉还怕豆花碗掉下来,忙伸手扶着小心翼翼地往城墙边上挪。
来往的行人都暗暗觑着络腮胡大汉头上顶着的那碗豆花,寻思着难不成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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