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汀溪一愣,转身见二皇子怒容满面。他平静地道:“小殿下,你母后病了。”
汤太后无奈叹息,伸手给儿子,“霄儿,过来。母后…”话音未落,只见小太子已经朝她奔了过来。
“弟弟,不可鲁莽!”
“哼!这成何体统,柳汀溪,你放开我母后!”
柳汀溪凛然道:“你还小,不知你母后的痛楚,等将来…”
“呸!本殿下的母后,我们自会守护,不需你个外人费心,请出宫去!”
汤太后从柳汀溪怀里下地,一手拉一个儿子,怒道:“你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上官圆连声道:“母后您身体不好,不宜生怒,弟弟他……儿臣来处理。柳王爷,您们先回去,圆儿晚些时辰去探望母后,多谢您!”
“皇兄,你,你说什么呢?”二殿下气的脸色发紫,拦在母后跟前。
“霄儿,你听到谁说了些什么吗?”汤太后心中冷痛道。
“是,这两年里母后与他走的太近,连我定王叔也觉羞耻!”
“什么?你王叔…他何时说过啥?”汤太后气得心口阵痛,她捂着蹲了下去。
圆太子一看,慌忙抱起母后道:“柳王爷,快宣太医来!”说罢他瞪了弟弟一眼,“母后,都怨儿臣平常少教弟弟,您忍忍,太医很快来!”
就这样,凤仪阁里,太医进进出出,诊治结果:心脉冠损症。
开了药,秦太医安慰道:“太子殿下,太后娘娘她辛劳成疾,加上忧虑压抑多年,故此得了心脉受损之症。往后,太后她……恐不能再经受重大打击…”
凤仪阁偏殿,太子殿下:“是,圆儿记住了!还请太医悉心照顾!谢谢!”
秦太医有些紧张,他抹了下额头冷汗,对着柳王爷道:“王爷,太后娘娘的药还差一味,微臣先告退寻去。这里,劳王爷您多多费心,微臣速去速回!”
“好,本王送您!”
“太子殿下,二皇子,本王这辈子的使命,就是守护你母后及你俩,还请你俩日后言行谨慎,莫冲动行事。这北唐国内,暗礁处处,朝堂之上,虽有首辅和一众老臣支撑,但是,人心难测。本王一片赤诚之心,你二人还小,切勿听信谗言!”
二位皇子听了柳王爷的话,好一会沉默不语。寝殿里,汤太后将柳汀溪一席话听得清清楚楚。
方才,她拆了凤柳来信,细细阅读后,心中思绪万千,甚至有些忐忑不安。
凤柳信中隐含深意,除了简单汇报了幕齐在他的治理下的变化、富足、安定。更多的言下之意是,怀念旧日时光,希望再续初见的欢喜…
多年之前,飞云霄已将凤柳的身份核实,他们是亲堂兄弟。那时,凤柳不得不强压下对汤三小姐的爱慕之情。
不过后来,飞云霄去世,凤柳爱慕汤三小姐的心再次开启,尤如春天的花儿,越绽越烈。
可是,阴差阳错间,三小姐一直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痛里。虽然时光流逝,但三小姐对丈夫的爱坚如磐石。
为了复仇,她一路狂拚,拿下大梁、幕齐后。汤太后的思想发生了飞速的质变,格局大开,并有了一统天下的谋略打算。
如今的局势,北唐国不可能停下南征的脚步。对于汤太后来说,停下,就等于半途而废,停下,就等于那剩下的三国联合反扑。
“嗯嗯,我拥有柳汀溪这位天神,还有上官正及众臣工,我汤太后不能就此罢休!来人,伺候本宫更衣。”汤太后服了汤药,走出寝殿。
只见二皇子上官霄撅着嘴,冷淡地坐着。临窗边,上官圆拿着本书,虔诚地向柳汀溪在请教。汤太后心下一沉,这两孩儿,为何区别这么大呢?
她微声道:“圆儿霄儿,你们都过来,母后有事交待!”
春宁阁,汤太后将柳汀溪请至太师椅坐下,转身道:“你俩跪下,从今日起,柳王爷就是你俩的仲父,人前人后,要如尊孝母后般,不得无礼!”
噢?二殿下诧异道:“母后,儿臣不明白,为何要如此?我宁愿是定王叔!”
“弟弟,你胡说什么?母后这样安排,一定自有道理,休得顶撞!”
柳王爷微微含笑,他明白,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这个礼与尊称,他柳汀溪承受得起。不过,他起身,拉着汤太后同坐椅上,开口道:“圆儿、霄儿,为了北唐江山社稷,你们母后已心力交瘁。今天,本王既成二位殿下的仲父,必将誓死不二,为你们谋划一切,直达霸业!”
“多谢仲父,圆儿感恩有您,必视仲父如父皇恩重!”太子上官圆尊敬跪拜道。
二皇子心中不悦,但强不过母后那凛然气势,只能跟着:“拜见仲父!”
柳汀溪起身搀扶二位皇子,并将随身的亲王玉佩和一只剔透板指赠予了两个皇子。汤太后握着柳汀溪的手,动情地道:“谢谢王爷,守护这皇宫、这两个孩儿、这北唐的江山,全都拜托于您了!”
“你放心,一切有我柳汀溪在!”虽是这么简单的话,却重如泰山,更令汤太后安心不已,感动得泪珠如雨。
天色渐暗,北唐皇宫,凤仪阁内,几位重臣纷纷赶来庆贺柳汀溪仲父之喜。
(未完待续)余热焰原创
20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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