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从云咳了咳,“宗木,你先去休息吧。随便选。”
宗木利落的抱起一个,走到右边的侧房,啪的一声关上了门,腾蛇从袖间滑出来,唉呀妈呀,吓死蛇了。
“今夜,你在我那里睡吧。”
桃夭睁大了眼,望向澧从云,仿佛在说,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澧从云一愣,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我是说,你先去我的房间睡,侧房没人住过,比较阴冷。”
“我什么也没说啊。”桃夭无辜的眨眨眼。
澧从云暗自磨牙,这丫头实在是不像话。
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桃夭也没有跟澧从云客气,进了正房休息去了,谁会跟自己过不去呢,没人住的房子不仅冷还有味道。
澧从云则是望了望天,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这样一路败北,万劫不复了。
想了半天,无奈的笑了笑,抱着桃花被子进了侧房。阵阵桃花香气袭来,澧从云捏了捏被面,看着上面逼真到妖冶的花纹,目光深了深。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桃夭从睡梦中醒来,出门看了看天色,还没有大亮。
澧从云和宗木的房间也都亮起了灯,在轩辕宗呆的日子不多,可是三更晨练的习惯,他们都保留了下来。
院中的桃树下的确是个风水宝地,充沛的灵气源源不断的涌入在树下修炼的三人体内。
三个天才的吞噬,造成了灵气的巨大漩涡,在夜幕上形成了十分壮丽的景观,可惜没人看到。
天蒙蒙亮,门外传来焦急的敲门声。
桃夭勾了勾手指,大门自动打开,定睛一看,是一个侍女,模样有些熟悉,好像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叫什么红翠。
此时红翠哭的两眼通红,她急切的看着澧从云,泪眼婆娑。
“军师大人,求求您,饶了紫嫣姐姐一回吧!”
红翠扑到几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磕的砰砰作响,不一会儿就出现了血印。
桃夭和宗木不明所以的看向澧从云,澧从云的面上没什么神色,对红翠的哭求无动于衷。
“军师大人,紫嫣姐姐知错了,求您饶了她吧!”
红翠满脑子都是紫嫣心如死灰的模样,“军师大人,求您了,求您了!”
脑袋不疼的碰撞在地上,红翠的脑门上的血印很快鲜血淋漓,她还在磕。
桃夭皱了皱眉,使出灵气拖住了她。
红翠磕不下去,以为是军师,忙抬起了头,“军师大人,紫嫣姐姐真的知道错了。”
“怎么回事?”
桃夭本来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澧从云做事有他的章法,可是这丫头这模样,她又有点好奇。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澧从云冷漠的出声。
红翠一愣,张了张口,“是,是我自己要来的。”
“撒谎,滚出去。”澧从云嫌恶。
“军,军师大人,”看见澧从云的冷漠,红翠的心一下子慌了,“真的是我自己要来的,求求您,绕了紫嫣姐姐一次吧。”
“紫嫣怎么了?”桃夭问道,她记得紫嫣是城主殿里,很有身份的大宫女。昨日的接待工作也是她做的。
“大人,紫嫣姐姐真的知道错了,她不该在被褥上洒了春情散。”
春情散?
听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桃夭想起昨夜送来的被褥,桃花的香气太浓,原来是为了遮春情散的味道吗?
又看了看澧从云,昨夜这被褥,是被他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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